江暖不敢再说话。
她帮他们涮菜,帮逸逸煎鸡翅,帮路仁煎牛肉和鱼。
“妈咪,我要吃黄鳝。”
江暖的耳边又涌来一道声音:“蛇!好多蛇!”黄鳝切的长段,绿色的长段,几分像蛇,她甩甩脑袋,把涌来的声音甩开,给逸逸煎上黄鳝。
“表哥,吃啊!”
“全蛇宴,这可是大餐!”
“表哥,你要不吃,你今天就得饿肚子哦!今天只有这个,没有别的!”
……
声音一阵一阵的涌过来,有她熟悉的声音,有她没听过的声音。一阵阵涌来,宛如就在耳边,清晰可触。
她放下筷子:“你帮他翻一下,熟了就给他吃,我去趟洗手间。”
逸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妈咪没事吧!妈咪的脸色好白啊!”
江暖笑了笑:“妈咪没事。就是房间有点热,热得有点晕。我出去洗个脸,回来就好了。”
她逃似的离开包厢,又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大步走去。她把自己关在隔子间,双手捂着脸: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能听见霍廷琛的声音,一而再而再三?
拿出手机。
翻找霍廷琛的名单。
自上次给他打过电话,听见他和女人在一起的声音后,她就再没有联系他。
他倒是给她发过三条信息。
“还好吗?”
“你家保姆说你身体不适。”
“需要帮忙就说话。”
她没有回复,他发完三条信息之后,他也没有再联系她。她现在好想见他,好想问他:她为什么能幻听到他的声音?
反复犹豫,终是没有勇气,她收回手机走回包厢。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里面扑面而来。
她怔在那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出去一会儿,包厢就这么多人?
往前走两步。
视线从近往远进行环视,乐队,钢管舞女,性感的兔女郎……男人,一张张陌生却喝得面红耳赤的脸,还有霍廷琛。
他被一群衣着简单的女人包围着,有女人拿着葡萄,有女人端着酒杯,有女人的手隔着衣服摸在他的胸口。
“你谁啊?”
“穿成这样是陪酒的还是跳舞的?”
“不管是什么,都赶紧脱!”
……
男人在起哄。
江暖气息变重,胸脯剧烈起伏。
霍廷琛也在醉生梦死之中,缓缓睁开眼睛:“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滚,老子有的是钱,别耽误老子开心。”
江暖双拳紧握,手背轻筋爆鼓,一条红一条青的颜色在她手背时明时灭。
“唱啊!跳啊!怎么没音了?”霍廷琛喝大了,视线模糊,看不清具体,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轮廓:“杵着做什么?能脱就脱,不能脱……”
“霍廷琛!”江暖忍无可忍,声音震耳欲聋,这还是家长吗?这还是家长应该有的样子吗?
霍廷琛僵住,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楚,叶念……他惊恐的要站起来又发现不是,不是叶念薇,是江暖。
江暖生气的样子和叶念薇一模一样。
五官绷得严肃。
双眸突突的往外冒火。
双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握着拳头。
霍廷琛内心挣扎:起来打招呼?不起来打招呼?与此同时,坐他腿上的女人挑着眉眼不屑的问:“五爷,她谁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