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的太阳，湍急的河流，高耸入云的山峰，冰雪覆盖的高原，高突不平的山地，奇形怪状的丘陵，一望无际的平原，湿润的盘地。
“这里就是意识空间！？”
眼前的一幕幕看得苏方宁难以置信。
草木争辉，繁花似锦，这个世界除了没有活动的生命体，几乎和普通的生命世界无二异。
“这就是当初我们创造的意识空间。”
意识空间的演变每天都在快速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地形地貌，草木花草不停的出现在空间各处，这些都是真实的生命，而不是虚幻之物。
而主导这一切的正是智慧树，华汉星很多时候更像是个旁观者。
“如果我告诉你这里一切的改变，都是你当年种下的那棵树所带来的，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惊讶。”
苏方宁愣了愣，非常惊讶道：“你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智慧树演化而来的？”
她当然记得智慧树，这是当年她为华汉星的意识空间而设计的一个类似于智能程序一样的存在，可是…可是…
“意识空间参观完了，我们去见见智慧树，她可是把你当母亲。”
华汉星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心念一动间两人眼前空间变幻，眨眼间已是来到了智慧树下。
“这就是当年我构建的智慧树！？”
苏方宁看着智慧树那接连天地的庞大身躯，上面无数光丝纵横交错如无数的光组成的树叶，她怎么也无法和当年自己构建的智慧树接连在一起。
一个身影从智慧树下飘然而来，很快来到两人面前，这是一个和苏方宁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正是智慧树本体灵识。
从未朝华汉星行过礼的智慧树第一次朝苏方宁低头行礼，以往清冷的声音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见过母亲大人。”
“呃…这，不客气…”
苏方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好，当年构建的智慧树如今竟成长到了如此巨大，还觉醒了自己的灵识，这一切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她的理解。
华汉星见她一脸吃惊的样子，显然她也没想到智慧树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这破树成长到现在这样子，难道你当年是一点都没预料到？”
现在的智慧树已经成长成为整个意识空间的支撑核心，空间的快速演化就是它在不停的成长，而且这个速度还在加快着。
华汉星有种感觉，以意识空间现在的推演速度很快就会演变出自己的自然生命循环体系。
好吧，意识空间虽然在他体内，但他老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外人一样，反倒是智慧树更像是它的主人。
苏方宁摇摇头。
“当年我设计构建智慧树也只是为了方便吸收推演你所吸收到的知识，然后演化吸收为自己所有，智慧树应该是你从虚拟空间出来的时候发生的演变吧。”
华汉星看向智慧树幻化出来的树灵，后者完全无视了他，眼中只有苏方宁的存在一般。
华汉星脸直抽了抽。
苏方宁见样子不由轻笑起来，她拉住智慧树的手说道：“那个家伙就是这样，破树破树的难听死了，你既然是智慧树的灵识所化，以后就叫小智吧。”
华汉星却是不由想起虚拟世界的小智，他也曾经在真实世界寻找过虚拟世界的很多人，可惜除了谢小茹她们，他并没有再寻找到别的人，虚拟世界的小智也并没有真实存在这个世界上。
“小智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叫破树叫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懂得给智慧树起个名字的。
“谢谢妈妈。”智慧树树灵第一次露出浅浅的微笑，华汉星被完全无视了。
“小智，你是如何演变出自己的灵识的？”
苏方宁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母亲的这个角色，但智慧树的真心她是可以感受到的，语气也不由温柔了几分。
“其实我也不知道，回到真实世界之前我的意识一直浑浑沌沌的，只记得是您构建创造了我，回到真实世界后我的灵识开始缓慢的变强，在此之前我的灵识并不完整。”
“直到有一天他（华汉星）猎杀了一只c级妖魔并吸收了它的魔魂后，我的灵识才开始快速变强变完整，而随着吞噬妖魔一族魔魂越多我的灵识开始越来越强大，意识空间随之不停的演变，我潜藏的记忆也开始恢复。”
说到这，小智皱起了眉头。
“虽然我已经恢复了部份记忆，但这部份记忆却并非有关我的身世记忆，而是许多知识传承，这些知识传承来于何处，缘何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却是不知。”
智慧树就像是一个失忆的成年人，许多生存记忆和知识都记得，就是想不起自己源起于哪里，又因何而存在，这显然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既然想不起那就别想了，想必随着你灵识变得越来越强大，你潜藏的记忆会自然而然的觉醒。”苏方宁安慰道。
“希望吧。”小智微微一叹。
她这人性化的一面直接得华汉星脸直抽，这小妞之前的高冷敢情全是给自己看的啊。
不过和往常一样，小智根本就没好脸色给他，虽然她依附于他而存在。
“你不是要我带你妈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