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于心不忍，抬手一边帮她抹眼泪，一边埋怨几句：
“你说你做事也太冲动了！”
“人事部领导班子会议上你怎么就跟领导吵起来了？”
“黄非凡心里一直为上次你报上来那份人事调整方案的事憋着一口气，你偏要在他气头上招惹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杜静怡哭哭啼啼解释：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份调整方案要是报到黄非凡面前根本通不过，方案里我老公被提拔当科长，我弟弟也调到了更好的科室当领导，这份方案有好几个破格提拔的人，黄非凡绝对不会同意。”
钱善文这才明白杜静怡为什么要趁黄非凡去省城开会的时候把之前那份人事调整方案报上来，敢情她心里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钱善文叹了口气：“可你想没想过，你那样的做法相当于在挑衅黄非凡作为人事部长的权威，你让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杜静怡哭诉道：“我不是想着有你给我撑腰嘛，我哪知道黄非凡那个王八蛋连你的面子也不给，呜呜呜……”
瞧着女人哭个不停，钱善文不忍心再继续责备，心里忍不住想，“最近一阵子，不给自己面子的下属着实不少，何止黄非凡一个？”
钱善文一边轻轻拍打女人后背安抚，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一定要想办法尽快收伏黄非凡和钱晓雯，如果再让他俩放肆下去，恐怕苏城分公司的天就要被他俩捅破了！”
第二天上午。
黄非凡接到书记钱善文亲自打来的电话，叮嘱他：
“上次让你准备的人事调整方案尽快报上来，领导班子过一下尽早确定，省得老是不提拔人，下属们都没有干工作的积极性了。”
钱善文在电话里的声音跟昨天的质问口气天差地别，就是一个领导布置下属工作任务时带着点严肃又带了点淡定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