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节目刚有的热度又要没了。
导演又不敢再让主播去采访顾九歌，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主播去顾九歌面前直播别人。
一个个练习生在镜头前露脸，主播笑眯眯一个个采访介绍，顾九歌低头玩手机，充当背景。
看人气回升了，导演很满意：“真是个合格的背景。”
很快导演就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直播间再次响起一阵“啪啪啪”的耳光声，还夹杂着顾婉婉的哭声。
当着镜头的面，顾九歌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那阵耳光声戛然而止。
直播间的主播和被采访的练习生
也目瞪口呆。
安安静静中，离麦不算远的顾九歌声音也清晰起来：“吴姐。”
电话那头的吴献看着热搜上“顾九歌顾婉婉”的词条，头上的青筋突突跳。
一向冷静的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冷冰冰问她：“你为什么要在直播间放顾婉婉的视频？”
顾九歌坐得端端正正：“主播让我分享最近喜欢的视频，我很配合的分享了。”
那模样，活像是个乖学生。
一旁的主播：……
她只是让顾九歌分享喜欢的节目，谁知道顾九歌会放那种视频啊？
吴献用力压着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尽力平和
的语气道：“你在直播，尽量避免说话，听节目方的，有事我会帮你跟节目组沟通，你别参与。”
顾九歌老老实实点头：“我很配合节目组的。”
他们问她问题，她都回答了，还分享自己喜欢的视频，多配合。
主播：……
吴献深吸口气：“把你的来电铃声改了。”
“吴姐在看我的直播？”顾九歌抬头去看镜头，对着镜头挥挥手。
电话那头的吴献：“……”
她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才维持住她一向的冷酷：“坐好，别说话，挂断电话后别动。”
顾九歌“哦”了声，挂断电话，抬
起头，冷漠地看着摄像头。
她觉得节目组该给她加钱。
弹幕稍微停了会儿后，再次热闹起来。
【啊啊啊！顾九歌好乖啊！】
【吴姐是谁？能管住顾九歌？好牛逼！】
【前面的能不能别被表象蒙蔽双眼？忘了顾九歌做的那些恶心事了？】
【弱弱插一句，顾九歌把顾婉婉被打耳光的音频当来电提醒了？】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我也听到了！】
【顾九歌跟顾婉婉有仇吗？】
【狗咬狗嘛。】
【顾九歌蹭我们婉婉的热度，先撩者贱！】
【我们婉婉做错什么了，要被顾九歌这个狗皮膏
药粘着？】
弹幕越刷越多，涌进直播间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直播间的人数已经达到一百多万。
导演又惊又喜。
怕顾九歌再闹出幺蛾子，他立刻指挥工作人员去收练习生们的手机。
工作人员问顾九歌要手机时，被顾九歌一双大眼睛盯得红了脸。
“怎……怎么了吗？”
顾九歌眼睛一眨不眨：“我要记住你。”
工作人员有些飘飘然，脸也更红了：“为什么呀？”
“我余额宝里还有66块钱，一个月后手机里钱少了，我得找你要的。”顾九歌认真道。
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