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珈铭把花锄交给林千卿,刚站起来,就看到林千卿又挖断了一缕根须,正试图把根须埋回去,湮灭罪证。
他微微叹息一声,弯腰蹲在林千卿身后,伸手握住了林千卿的手,教她一下一下的把握力道松土。
“给花草松土就像是梳长发一样,要轻柔缓慢······”
打理花房时的洛珈铭似乎变了一个人,特别有耐心,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林千卿的耳畔,竟搞得她有些莫名燥热,心跳加速。
洛珈铭的手很大,白皙,骨节分明,覆盖在林千卿的手上,带着些温度。
没有半分趁机揩油轻薄的意思,他就像一个老师教小孩般,语气平和得让林千卿心安。
花香浮动,洛珈铭突然觉得今晚花房内的温度有些过高了,他控制着和林千卿的身体距离,但当他握住林千卿的手开始教学时,那种肌肤相触的柔软与温暖让他的身体莫名过电。
他原本只是气恼林千卿有些笨,看一遍都学不会,这才上手教她。
二人四目相对时,洛珈铭这才注意到林千卿的睫毛很长,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一轮明月般,发着有些清冷而美丽的光晕,嘴唇微红,勾着点笑的弧度,细碎的发丝被风带起,有些凌乱的飘在他眼前。
喉头发紧,他突然觉得有些渴,喉结滑动,洛珈铭伸手替林千卿把那几缕发丝捋顺,别到耳后,果断站起身:
“太晚了,先回去休息吧!林小姐明晚再来学习松土。”
“哦!好。”
林千卿如获大赦,立刻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土,乐颠颠的离开了花房。
洛珈铭拿过地上的工具,一样样挂回了工具箱内,扫了眼远去的背影,他这才关门离开。
心底里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说让她明晚还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