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里,每天都有圣主像被毁,圣耶国上下人心惶惶,越来越多的人挣脱了信仰的束缚,对教会提出了理智的质疑。
眼看事态的发展愈演愈烈,教会终于是沉不住气了,试图对群众的舆论导向进行干预,可却收效甚微,教会太过低估了理智的力量。
理智一旦觉醒,人们看待问题时所追寻的就是客观真理。
相较于教会的那些雾里看花似的言论,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及自己亲身经历的。
教会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便打算在明日召开圣会,还信徒一个令人信服的真相。
可在陆宴清看来,教会所谓的“真相”只不过是把众人蒙在鼓里的谎言罢了。
虽然不知教会要耍什么把戏,但陆宴清怎可能让其得逞,所以陆宴清打算去拆台。
教会对此次圣会极为重视,去之前必须要想好万全之策才行。
陆宴清身为幕后之人并不适合露面,这种事还是交给有教徒身份的人去做为好。
思索了良久,陆宴清有了些想法,于是便将费奇叫了过来。
“使者大人,您找我何事?”费奇恭声询问道。
陆宴清道:“带我去教会那边看看吧。”
闻言,费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使者大人请随我来。”
出了旅馆,陆宴清与费奇上了马车,而赶车之人则是费奇的忠心下属。
一刻钟后,马车驶进了城南居民区的小巷里,陆宴清口中的教会并非是圣耶教,而是陆宴清创办的圣主教!
虽然距离圣主教创教之人仅过去了两日,但在费奇的严格掌控下教会正在稳步扩张,现在已经发展出了七十八个教徒。
倘若入教的条件能放松些,教会中的教徒恐怕会更多,但那样容易被教会察觉,所以能入教的教徒大多都是在圣耶教受过不公之人。
这些人对圣耶教抱有仇恨,所以就不用太过担心他们出卖圣主教。
即便圣主教只是一个刚刚成立两天的教会,但圣主教的教义却深得人心。
其实陆宴清也并没有干什么,只是把圣主传教时所说的话赋予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圣主教的据点就在莫卢克所说的地库之中,而地库则在一户人家的屋子里。
将马车停在远处,陆宴清与费奇步行来到了房子前。
费奇用特殊的敲门节奏表明来意,将门打开的是一个寻常妇人。
进入屋内,妇人赶忙朝着费奇行礼道:“费奇大人您来了,这位是新来的信徒吗?”
妇人好奇的看向陆宴清这张异域面孔出声询问道,虽然没有费奇的翻译,但陆宴清也大体猜到了妇人在说什么。
费奇闻言一脸恭敬的解释道:“这位便是我们圣主教的教主陆先生。”
“什么?我们的教主竟然是外国人?”妇人面露诧异之色,这让她始料未及。
“圣主曾说众生平等,即便陆先生是外国人也同样受到主的眷顾。”
为了能让圣主教更为令人信服,费奇每天都在研究圣主曾留下的言论,可谓是煞费苦心。
听了费奇的话,妇人恍然大悟,赶忙朝着陆宴清致歉道:“抱歉路教主,是我失礼了。”
客套了一番后,陆宴清与费奇在妇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卧室,而卧室的床下便是地库的入口。
地库中一片漆黑,只能提着煤油灯照亮。
这地库要比陆宴清想象的要大,放在大褚足以成为三公九卿的陵墓规格了。
通过狭长甬道,陆宴清与费奇来到了一条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一个房间,陆宴清隐约听到有人声从房间里传来。
费奇推开了其中一扇门,只见篮球场大小的房间里围坐着六七十人,而坐在中间的正是雷尔福公爵,他手中拿着的正是陆宴清解读过的圣主言论。
见费奇带进来一个外国人,众人纷纷面露好奇之色。
没等费奇出声介绍,那妇人便在众人面前显摆了一番。
当听说陆宴清竟是圣主教的教主时,众人顿时为之哗然,但却被妇人用“众生平等”怼了回去,众人这才为之释怀。
毕竟“众生平等”可是圣主的言论,他们这些信徒怎敢质疑。
“您要不要给大伙说上两句?”
身为教主,那可是圣主在人间的使者,所以陆宴清可是他们这些信徒的精神支柱。
陆宴清沉思了片刻后走上前去,然后慷锵有力的说道:
“圣耶教虽是圣主所创,但现在的圣耶教已经完全脱离了圣主所定下的教义、教规,他们打着圣主的名义对我们这些信徒进行剥削,甚至藐视我们的生死!这难道是圣主创立圣耶教的初衷吗?”
“圣主教虽是我所创,但我也只是将圣主生前的理念告知了你们,我们所崇尚的并不是任何一个教会,而是崇尚圣主的理念与精神!”
此话一出,众人深受感染,就连一旁的费奇与雷尔福都愣住了。
虽然明知陆宴清在胡诌,但这胡诌出来的话就连他们都为之信服,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教主大人说的太有道理了,这才是我们应该推崇的教会啊!”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