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宴清从儒虚的身下探出头来,略显艰难的应声道:“是……是我。”
借助着火光,众人这才认出楚宴清来。
“宴清兄,怎么是你?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陆宴清对于镇北军而言也算是老熟人了,陆宴清在镇北军中靠着给将士们打牙祭也算是颇有威望。
陆宴清苦笑连连,强撑起身体道:“我们在路上遭到了当吉.瓦耶的袭击,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我是来送萨夷残害镇北世子的证据的。”
此话一出,众将士纷纷面露严肃之意,赶忙将陆宴清两人从地上扶起。
可正当将士们欲将陆宴清与儒虚分开之时,却只见儒虚死死的抓着陆宴清的胳膊不肯松手。
陆宴清对此有所察觉,于是便尝试掰开儒虚的玉手。
可儒虚的手实在抓的太紧了,陆宴清根本掰不开,无奈只能作罢,由陆宴清扶着儒虚,众将士搀着陆宴清,朝着陆宴清几人曾住过的帐篷走去。
“告诉镇北王大人,明日一早我定登门拜访,先让我休息一夜。”
进入帐篷前,陆宴清朝着将士们说道,以免这些人再来打扰自己休息。
将士们闻言便四散开来,陆宴清扶着儒虚进入了帐篷。
可这帐篷里就只有一张床,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法睡啊。
将儒虚放在床上后,陆宴清又尝试掰了掰儒虚的玉手,但却仍旧不能撼动分毫。
无奈之下,陆宴清只好将凳子搬来床边,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陆宴清睡的十分安稳,直到第二天临近晌午才在恍惚中醒来。
睁开眼,只见一张精致的俏脸竟离自己只有分毫之距,这让陆宴清猛地清醒了过来,慌忙起身与儒虚拉开了距离。
陆宴清的举动扰醒了昏睡中的儒虚,儒虚缓缓的从睡梦中醒来。
当看到床边的陆宴清时,儒虚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而是若无其事的打了声哈欠。
“那什么……你怎么还不放开我的手腕?”
陆宴清老脸略显羞红的朝着儒虚询问道,明明儒虚都已经醒来了还抓着自己不放,这让陆宴清感到有些拘束。
闻言,儒虚很是不屑的看了陆宴清一眼,温怒道:“你以为我想拉着你的手不放啊?昨天为了救你我耗尽了全身的浩然正气,我自然要从你体内补充回来。”
此话一出,陆宴清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竟还有如此这般神奇的能力。”
“哼,那是自然。”
对于陆宴清的夸赞,儒虚是一点都不懂得谦虚,这与儒虚这个名字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那你什么时候能补充好浩然正气?”陆宴清出声问道,如此这般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二日后。”儒虚应道。
两日后?这时间也太久了些。但陆宴清并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毕竟儒虚是因为救自己才变得如此虚弱,自己帮他恢复浩然正气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那我们在此期间就只能一直这样?”陆宴清再次出声询问道,有些事情还是打探清楚为好,以免惹得儒虚不高兴。
儒虚很不乐意的用鼻音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看来两人就只能如此这般了。
“宴清,醒了就赶紧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秦勉的声音,陆宴清这才想起自己昨天说过的话,于是赶忙朝着儒虚招呼道:
“那什么……我要出门见人,你跟在我身旁别乱说话。”陆宴清对儒虚提醒了一句。
“嗯。”
没再多愣,陆宴清便带着儒虚出了门,只见秦勉已在门口等待多时。
“镇北王大人实在抱歉,一不小心睡过头了。”陆宴清很是不好意思的朝着秦勉致歉道。
秦勉看着儒虚竟很是亲密的抓着陆宴清的手腕,不禁微微一愣,于是出言询问道:“这位是?”
“镇北王大人,这不方便告知。”陆宴清并不打算解释什么,随后从怀中掏出了留影石递给了秦勉。
“这便是记载了萨夷派人残害了世子的证据,镇北王大人你且看吧。”
秦勉接过留影石,迫不及待的查看了起来,其中详细记录了陆宴清审讯那罪犯的过程。
半响过后,秦勉的身体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显然是萨夷人的行径愤怒到了极点。
“我秦勉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定将萨夷夷为平地!”
秦勉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话语中满是愤恨之色。
陆宴清很能理解秦勉的心情,毕竟秦勉就这一个儿子,而镇北王妃则在生秦毅时难产而死,现如今就只剩下了秦勉这一个孤家寡人了。
等秦勉的情绪平复了半响后,陆宴清这才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道:“镇北王大人,既然您与朝廷的误会已经解除,那是不是该前往边关与大褚军队会师了?”
秦勉闻言微微颔首,随即朗声下令道:“明日开拔,前往边关!”
“是!”
众将士们齐声应道,场面颇为震撼。
听到秦勉的下令后,陆宴清长舒了口气,这一摊子烂事总算是解决了,至于行军打仗陆宴清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自己总算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