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是在做梦。”女子冷声道。
“不是做梦?那我怎么感觉不到疼呢?这是哪?”陆宴清很是疑惑的询问道。
女子略有些不耐的解答道:“这里是你的识海,你若是能打疼自己也就怪了。”
“识海……是什么地方?”
“识海”对于陆宴清而言是个新词,他当真不知什么是识海。
而此时的女子则已忍不可忍,竟直接朝着怒吼道:“我告诉你,你这种愚笨无知之人根本不配做我主人,即便要违背主人的遗愿,我也不会为你所用!”
此话一出,陆宴清直接蒙了,随即回过神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谁要做你主人啊?”
女子冷哼了一声解释道:“主人临死前曾说,后世谁若能吟出‘力拔山兮气盖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便要我认他为主,但你并不够格。”
说着,女子一脸不屑的看向陆宴清。
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更被说陆宴清这个气血方刚的青年了,直接朝着女子回怼道:
“我招你惹你了?你不愿认我为主不认便是,我非逼着你认我为主了?行了,懒得和你废话,你该去哪去哪别来烦我。”
随着陆宴清的意念一动,陆宴清只见退出了识海。
缓缓睁开双眸,陆宴清只见自己正在林间盘腿而坐,这让陆宴清啧啧称奇。
抬头朝着渝溪书院上空看去,只见那异象已不见了踪影,一切已恢复了常态。
不多时,陆宴清来到了渝溪书院内,只见广场上人山人海,学子们纷纷朝着广场中央的石碑膜拜。
陆宴清在人群中发现了姜阳朔与庄翰墨的踪迹,于是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两人身侧,朝着两人好奇询问道:“刚刚的异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陆宴清突然出现,姜阳朔与庄翰墨对视了一眼,皆是面露诧异之色。
“宴清,何时来的?”姜阳朔神色一肃,朝着陆宴清询问道。
陆宴清不知所然的回应道:“那异象出现的时候我正巧在山脚下,在看到异象后我便赶来了。”
“难不成那异象是因你而生?”庄翰墨眉头微皱,出声猜测道。
“因我而生?不会吧?”
庄翰墨的话让陆宴清诧异不已,倘若是因自己而生,陆宴清理应不会没什么感觉啊。
就在这时,女子那充满不屑的声音再次在陆宴清的耳边响起:“哼,这儒祖恩泽自然不是因你而生,你虽天资卓越,但与我主人相比可是差远了。”
“儒祖恩泽又是个什么东西?”
陆宴清朝着女子发问,而一旁的姜阳朔与庄翰墨见陆宴清自言自语起来,于是疑惑询问道:“宴清,你在和谁说话?”
“我的识海中出现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是从大褚国库内带出来的。”
陆宴清对此并未有隐瞒,毕竟没人对此能给他个解释,告知姜阳朔与庄翰墨两人倒是还能请教一二,更何况这两人可还是陆宴清为数不多值得相信的人。
听到陆宴清的话,庄翰墨与姜阳朔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奇皆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显然两人对这女子的来历也不得而知,毕竟陆宴清给出的线索实在太少了。
“你走到石碑前,我要与你脱离。”
女子再次发话道,从女子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此时的女子对陆宴清很是窝火。
“呵,求之不得。”
这女子不给自己好脸看,陆宴清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看。
被这么一个蛮横女子住在脑子里想想都头疼,早些让她脱离自己对陆宴清而言也是种解脱。
陆宴清向姜阳朔、庄翰墨两人简单说明了情况后,便径直朝着广场中央的石碑走去。
姜阳朔与庄翰墨对视了一眼,同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出声道:“所有的学子、执教尽数离开广场!”
闻言,众人纷纷面露不解之色,但这毕竟是姜阳朔亲自下令,众人也不敢违抗,只得匆匆离开了此处。
众人离开后,姜阳朔甩出了几张符箓,悬在了广场的边上。
随着姜阳朔不停的窍诀念咒,一道屏障缓缓将广场笼罩在内,使外人不得窥探屏障内的情形。
而此时的陆宴清已来到了石碑前,按照女子所说的那般,将手放置在了石碑之上。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蓝色光芒从石碑内照耀而出,令陆宴清三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
几息过后,光芒暗淡下来,三人睁眼看去。
只见石碑之上竟出现了一道形似长剑的凹陷,一柄古朴且锐气十足的银色长剑缓缓出现在了凹陷之中。
“这……这不会是你的本体吧?”陆宴清很是诧异的出声询问道,没想到这石碑之内竟暗藏了一柄长剑,而这长剑正是陆宴清曾在睡梦中看到的那把。
“不错。”女子应道:“将我拿出来。”
女子这话说的很是古怪,但陆宴清并不以为然,直接握住剑柄将长剑从石碑内拿了出来。
顿时,一股凌厉的罡风朝着四周席卷而去,这威势让姜阳朔两人为之骇然,赶忙撑起屏障将这罡风化解在屏障之内,倘若任其肆意席卷,恐会伤及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