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朝周城后,只见其中除了镇北军外,早已没了百姓的踪影。
阵阵哀嚎时不时的从军营中传出,不少士兵无精打采的瘫坐在阴凉处,身受瘟疫的折磨。
见状,苏烟柔便下了马车,欲要对这些士兵进行诊断,却被陆宴清拦了下来,在此之前还是先去见镇北王为好。
苏烟柔不再坚持,跟随着陆宴清径直朝着城中最为显眼的那个军帐走去。
来到军帐外,那将领拱手禀报道:“大人,人已带到。”
随即,只听帐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让他们直接进来便是。”
这中年男子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威自怒之感,显然是久坐镇北王之位所养成的气势。
没再多愣,陆宴清带着晋侯成三人径直步入营中。
可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猛然袭来,这让陆宴清顿时大惊失色。
宁萝秋原本慵懒的神色突然一凝,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陆宴清的近前,将这一击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陆宴清顿时恼了,出声喝问道:“这就是镇北王大人的待客之道吗?”
随即只见里间走出了一个身着金甲的中年男子,朝着陆宴清冷声道:“你伤我将士,我只是对你略施惩戒而已,有何不妥?”
说着,秦勉对陆宴清施展出了他的威压,陆宴清顿时面色一变,但转瞬却又恢复了常态。
“你是青年儒圣?”
秦勉的双眼微眯,猜出了陆宴清的身份。
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自己的气势,这可不是一个青年所能做到的,毕竟他可是九品武修。
陆宴清并未回答秦勉的发问,而是试探道:“镇北王大人,您手下的士兵蛮横无理,我早已表明身份,但他们却故意刁难,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手下的兵是要造反呢!我教训教训他们又有何不妥?”
秦勉虽是习武之人,但能在镇北王的位置上坐的如此安稳,又岂能不没有些心计。
面对这种老油条,陆宴清可不打算与之周旋,“造反”二字便能让秦勉喝上一壶了。
果然,秦勉闻言半响不语,片刻后才轻笑道:“不愧是儒圣,倒是有些口才。”
陆宴清顺着秦勉的话道:“哪里哪里,镇北王大人过奖了。”
“我会对刁难你们的士兵进行惩戒,此事就休要再提了,还是说正事吧。”
秦勉三两句话便将此事给化解了,这让本想拿此事继续试探的陆宴清落到了空处。
陆宴清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只能道明来意:“当听闻北疆闹瘟后,皇上便让我们几人去到了药藏谷寻药;但这瘟疫的来源和症状尚不明了,所以我们便把药藏谷谷主的弟子烟柔姑娘请了过来。”
“烟柔姑娘以配出能控制瘟疫的药方,但若想彻底根除瘟疫还需要一些时日的改良,所以我们便先行过来了。”
这些在秦勉的意料之中,他在褚京的探子也已将这消息告知于他。
“除此之外皇上可还有说些别的?”秦勉神色淡然的询问道。
陆宴清道:“皇上说他已调了百万军队在北疆边关驻守,倘若您难以抵御赞蒙、萨夷两国的攻势,大可退回关内。”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任谁也听得出皇上这话中的威胁之意,但在没有彻底闹掰之前,谁都不能将其戳破。
“皇上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赞蒙、萨夷不过是弹丸小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有备无患,总无过错。”
“行,那你们便在城中暂时安顿下来吧。”秦勉道。
陆宴清拱了拱手道:“有劳了。”
说罢,陆宴清便带着三人径直朝着帐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虚影突然出现在秦勉的身侧,此人正是当吉.瓦耶。
“啧啧啧,这就是值得让你忠心耿耿的朝廷?真是令人寒心啊。此战不论结果如何,恐怕你这镇北王之位都会不保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这时在大褚身上捅把刀子呢,兴许大褚就灭了,而你便能拿回属于你们秦家的江山了。”
当吉.瓦耶的话音刚落,秦勉便一拳轰散了当吉.瓦耶的虚影,随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暗自斟酌,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一位将领的带领下,陆宴清几人来到了几座军帐前。
“这里便是你们的住所了,若是有什么需要便来找我,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这人的语气中透露着一抹不耐之色,但陆宴清并未选择与之一般见识。
将领走后,陆宴清几人各自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但为了安全起见,苏烟柔不得不与宁萝秋一间帐篷,让苏烟柔在这是非之地独自住一间帐篷实在太过危险。
苏烟柔与宁萝秋两人对此都没有意见,于是便共同朝着一座帐篷走去。
这帐篷里的生活用品还算是齐全,简单整理了片刻后陆宴清便出了帐篷,与晋侯成把帐篷前的空地收拾了出来,然后把随身携带的锅给支了上去。
虽说秦勉目前并没有谋反之意,但陆宴清可不敢放松警惕,吃食还是自己作为好,更何况军中的吃食肯定不合宁萝秋的胃口。
夜幕降临,陆宴清几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