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葛昌武对此诧异不已,面前这个小姑娘竟是陆宴清的徒孙,这很是出乎葛昌武的意料之外。
陆宴清莞尔一笑,对此并没有过多解释,出声道:“葛捕头,此事说来话长,等有空时我再向你解释,我们还是先干正事吧。”
闻言,葛昌武微微颔首:“对,正事要紧,你们二人随我来。”
没再多愣,葛昌武便带着陆宴清两人朝着役舍走去。
看着这熟悉的小院,陆宴清一时感慨万千,此处正是自己魂穿而来的所处之地。
来到最左侧的役舍前,葛昌武轻轻叩门道:“烟柔姑娘,宴清来了。”
“直接进来便是。”门内传来苏烟柔那熟悉的声音。
闻言,葛昌武直接推门而入。
跟着葛昌武进入其中,只见此时的苏烟柔正在配药,而她身后的床铺上则躺着一个还在昏迷的士兵。
“你们来了啊。”苏烟柔朝着陆宴清两人微微一笑,出声打招呼道。
此时的苏烟柔神态略显翘楚,声音颇为沙哑,少了几分灵动之气,这几日显然没少操劳。
“烟柔姑娘,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倘若累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陆宴清关心道。
一旁的葛昌武轻叹了口气道:“这几日烟柔姑娘一直在这役舍和药房之间来回奔波,我们想要帮忙她还不让。”
葛昌武的神情颇为不耐,虽然他们并不懂药理,但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可苏烟柔根本就没让他们掺和其中。
苏烟柔抿嘴一笑,出声解释道:“这士兵身上的瘟疫并未根除,你们若是接触太多容易感染;而我从小便与药材为伴,这种瘟疫根本进不了我身,所以我才不让你们插手此事的。”
对于苏烟柔的话,陆宴清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在魂穿之前,陆宴清也经历了极为严重的传染病,对于传染病的防护意识还是很强的。
“现在如何了?”陆宴清出声询问道。
苏烟柔道:“基本已经控制住他体内的瘟疫了,但想彻底将其根除还需要些时间。”
“短短五天就能有所成效,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话说我们头儿呢?”
此次陆宴清是被晋侯成叫来的,但却不见晋侯成的身影,于是陆宴清便出言询问道。
“你是在说晋大哥吧,他不久前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苏烟柔解释道。
“那他寻我前来所谓何事?”
“我们该起身去北疆了。”苏烟柔应道。
“什么!去北疆?”陆宴清眉头一皱,对苏烟柔的话颇为诧异。
北疆战乱不断,如果非必要陆宴清是绝对不愿意前往北疆的。
“为何要去北疆?”陆宴清很是不解。
苏烟柔理所当然道:“自然是为了根治瘟疫。”
“你不是还无法将瘟疫彻底根治吗?”
“可我已经能将瘟疫控制住了,北疆局势刻不容缓,先把瘟疫控制住可以减少传染。”
“那只需将配好的药物发往北疆不就行了,为何要亲自前往呢?”
“药方能否奏效是需要大批量测试的,在褚京城中显然满足不了这一条件。”
陆宴清对此无言以对,不禁苦笑连连。
怎么这些脏活累活总会找到自己啊,过几天安分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好吧,那什么时候动身?”陆宴清出言询问。
苏烟柔道:“等晋大哥回来再做商议吧。”
将药材配好后,陆宴清几人便随着苏烟柔来到了院中熬药,一边静候晋侯成回来。
闲来无事,陆宴清便与葛昌武闲聊了起来:
“葛捕头,吴明卓最近怎么样了?”
葛捕头道:“明卓那小子可算是飞黄腾达了,把尚书右丞大人家的女儿伺候的比自家爹娘都好;而明卓这小子行事也机灵,因而深得尚书右丞大人的喜爱,听说再过不久就要成婚了,倒时你我二人可是要去喝喜酒的。”
“吴明卓倒是好福气,后半辈子吃喝不愁,说不定尚书右丞大人还会给他安排个差事当当,他那老爹老娘也能跟他享享清福喽。”
陆宴清出言感慨道,葛昌武随之附和:“可不是嘛。”
“对了,葛捕头,你可有卖过鸡精?”
陆宴清突然又想起自己曾将鸡精的配方告知了葛昌武,于是便想问问葛昌武是否卖过。
“对了,这事我还想问你呢。”葛昌武道:“前不久我卖了一小瓶,那人竟给了我一百两银子,是不是疯了?”
闻言,陆宴清不禁莞尔一笑,葛昌武显然还并不知道这鸡精的价值,于是便出言解释道:“葛捕头,我这鸡精在宝盛拍卖会上都能卖的五六百两银子一瓶,这一百两一瓶卖的太过便宜了些。”
“什么?五六百两银子一瓶?这……这鸡精也不是金子做的啊,怎么能卖的那么贵?”
葛昌武诧异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用香菇、虾米等材料炒制后磨出的粉末,竟能卖出如此之高的价格。
“葛捕头,这鸡精之所以能卖这么贵,自然有其价值,毕竟有钱人也不是傻子;你下回大可多买些银两,低于三百银两就不要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