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确实是你太爷爷的官帽。”当吉.瓦耶坦然承认道,语气中似乎还透露着一丝得意之色。
“你去盗了我太爷爷的陵?”
闻言,秦勉的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官帽乃是大褚开国国君在建国前夕对自己太爷爷的赏赐之物,太爷爷生前对其极其珍视,死后更是将其一同带入了墓中陪葬。
而此时这官帽竟出现在了当吉.瓦耶的手中,当吉.瓦耶做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诶,我那哪是盗啊?我只是在探寻真相而已。”
当吉.瓦耶佯装生气道,那厚脸皮的模样让秦勉很是厌恶。
“什么真相?”秦勉强忍怒火出声询问。
“就是官帽里的真相。”
说罢,当吉.瓦耶便将官帽撕扯开来。
见此情形,秦勉赶忙出声制止,可当吉.瓦耶却不以为然,继续撕扯着官帽。
这不过是当吉.瓦耶的一个虚影,秦勉只能一脸阴郁的看着,根本无法阻止。
几息过后,当吉.瓦耶彻底将官帽外的纱布撕扯了下来,只见其冒胆上竟绣着一条长着人脸的赤蛇!
“这……这是烛阴!”
秦勉的瞳孔骤然收缩,面露骇然之色,他万万没想到这官帽中竟然绣了这种东西!
当吉.瓦耶微微颔首:“没错,这正是烛阴。”
“烛阴,乃上古山神,生活在极北之地,睁眼为昼,闭眼为夜,吹气为冬,呼气为夏;但这世间却鲜有人知烛阴以紫气为食,而这烛阴却出现在了你太爷爷的官帽中,其中意味着什么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当吉.瓦耶双眼微眯,露出一抹奸诈之色,意味深长的看着一脸愕然的秦勉。
紫气,乃帝王之气。
而大褚开国国君赐给自己太爷爷的帽子中竟暗藏烛阴,显然是为了吸食自己太爷爷身上的紫气!
平复了片刻后,秦勉语气阴沉的问道:“我为何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当吉.瓦耶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信不信由你,但据我所知,你那太爷爷与大褚开国国君乃是拜把子兄弟,两人共同谋反才推翻了前朝的统治;”
“可在建国前夕,你爷爷可比那大褚开国国君更有威望,可为何你爷爷成了建国功臣,而他们褚家却成了皇室,这其中很难说没有什么蹊跷之事啊。”
闻言,秦勉沉默不语,因为他也曾听自己父亲说过同样的话。
见秦勉一时并未应话,当吉.瓦耶知道自己的挑拨奏效了,便继续添油加醋道:“倘若当真如此,那这大褚就不该姓褚了,而是应该姓秦才对。”
“他们褚家在褚京城中享受荣华富贵,而你们秦家则在这鸟不拉屎的北疆镇守边关;啧啧啧,这真是令人唏嘘啊。”
“够了!”秦勉一声轻喝打断了当吉.瓦耶的话,“把我太爷爷的官帽还回来,是真是假我自会判断。”
“好!”当吉.瓦耶欣然答应:“你太爷爷的官帽明日我便派人给你送去,但我要提醒你,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继续拖延下去你的百万将士都逃不过瘟疫侵扰,没有了作战能力的镇北王在大褚朝廷眼里不过是个弃子,倒时你也将失去与我谈判的资格。”
“顺带一提,不要去妄想朝廷带药来根治瘟疫了,我已经派人先行一步赶往了药藏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朝廷的人不仅拿不到药,而且还会丧命其中。”
闻言,秦勉面色阴沉的思索了片刻,回过神来后随即朝着当吉.瓦耶的虚影一拳轰出,当吉.瓦耶的虚影瞬间溃散。
就在这时,账外突然闯进了一个身着铜甲的将领,朝着秦勉很是恭敬的拱手汇报道:“启禀大人,营中染上瘟疫的士兵足有近万人之多,倘若在继续这么下去,前线迟早被破。”
“嗯,我知道了。”秦勉的神色颇为冷淡,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先下去吧,以后进帐之前先禀报。”
“是!”
秦勉那副漠不关心的态度让这位将军为之一愣,但对此他并没有多问。
随后,那将军便离开了军帐,秦勉坐在镇疆王王座之上,目光微微有些出神,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
翌日,陆宴清一大早便醒了过来,借用客栈的厨房蒸了一笼包子,以便用美食驱使着宁萝秋上路。
此行他们的任务艰巨,倘若不能及时寻药送回,前线很有可能难以坚守,倒时整个大褚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蒸好包子后,陆宴清算了算时辰,此刻不过卯时。
虽然时间尚早,但趁着清晨出发至少能凉爽一些。
来到宁萝秋门前,陆宴清轻轻叩门道:“萝秋,起来吃饭了!”
接连喊了几声,房内并没有人出声回应,于是陆宴清便使劲敲了敲门,却意外将宁萝秋的门给敲开了,这让陆宴清不禁微微一愣。
“难不成是忘了关门?”陆宴清眉头微皱,轻声呢喃道。
虽然贸然进入一个女子的房间有些不妥,但宁萝秋却迟迟不出声回应,这还是让陆宴清有些心急的。
“萝秋,我进来了哈。”
陆宴清朝着里间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小心翼翼的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