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儿是答应了,但身为做父亲的,邓辽还是要为女儿把把关的。
“既然如此,你便辞去捕快一职,与思怡在我们邓府中相处一段时日吧。”
听到这话,吴明卓不禁面露迟疑之色。
倘若就这般轻易辞去了捕快的职务,万一到时候自己无法得到邓辽的认可,岂不是什么都没了。
虽说当捕快的月俸的不多,但至少也算是吃喝不愁,所以吴明卓并不太想去赌。
“怎么?这有什么好迟疑的?你刚刚不是说会好好照顾我家思怡吗?怎么连这点决心都没有?”
看着吴明卓那举棋不定的模样,邓辽皱着眉头沉声质问道,显然对吴明卓的表现很是不满意。
陆宴清猜到了吴明卓的心中所想,于是便出声为其解围道:“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可是位重情重义之人,与衙中的同僚可谓是情谊深厚;您突然让他辞去捕快一职,他自然有些不舍。”
说着,陆宴清朝葛昌武递了个眼色,葛昌武与之对视后瞬间会意,朝着吴明卓劝说道:“明卓,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捕快一职我会帮你留着,我们永安县衙永远是你的后盾。”
闻言,吴明卓颇受感动,不禁眼眶微红,但身为男人有泪怎能轻弹,于是便硬生生的将热泪擒在了眼眶之中,朝着葛昌武微微拱手道:“多谢葛捕头。”
“害,都是自己人无须多谢。”葛昌武将其扶起。
倘若吴明卓能榜上邓辽这高枝,以后定能锦衣玉食,还能某个不错的差事,葛昌武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衷心的为吴明卓感到高兴。
吴明卓看向邓辽,目光坚定道:“邓大人,邓小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邓辽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邓思怡朝着吴明卓微微颔首,这让吴明卓备受鼓舞。
就在这时,只见京兆府一众从后院折返了回来,关贵朝着陆宴清禀报道:“不良人大人,那人已不见了踪影,想来应是听到了风声提前逃走了。”
陆宴清眉头微皱,若是让那饲鬼之人跑了,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因其而死。
好在这境况已被陆宴清在事先便料想到了,随即发问道:“那人住在何处?速速带我过去。”
“是!”
关贵一马当先,带着陆宴清朝着后院的客房奔去。
两分钟过后,陆宴清便来到了那饲鬼之人的房门前,陆宴清可以明显感知到房间里的那股阴气,显然是长时间积淤造成的。
进入屋内,陆宴清在其所在的床上细细翻找了起来,几息后便在其上找到了一个毛发。
虽然这让陆宴清觉得有些恶心,但为了抓住这饲鬼之人,陆宴清选择忍了。
随后陆宴清从储戒中拿出了一张符箓,将那毛发包裹其中然后甩出,符箓顿时化作一缕金光朝着屋外飞去。
走出屋外,只见晋侯成带着几位不良人赶了过来,陆宴清怕自己一人难以应付那饲鬼之人,于是便赶忙招呼晋侯成道:“头儿,跟我去追人。”
“好。”虽然还未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但晋侯成这人并不喜欢废话,紧随着陆宴清追逐那符箓而去。
余下的不良人便将现场的众人全都控制了起来,听候陆宴清两人回来发落。
好在那饲鬼之人刚逃跑没多久,陆宴清与晋侯成仅用了一刻钟便寻到了那饲鬼之人的踪迹。
这是一座荒废的宅邸,只见那符箓悬浮在宅院中间的枯井之上,显然那饲鬼之人应该就在这井下。
可这井中空间窄小,贸然下去恐受埋伏。
正当陆宴清还在思索对策时,晋侯成竟直接跳进了井中,陆宴清见状只好赶忙跟上。
这晋侯成毕竟是五品武修,由他来开头阵确实会更安全一些。
下入井中尚未到底,只见一个漆黑的拳头从井壁中伸出,朝着晋侯成袭来。
见此情形,陆宴清顿时大惊,赶忙施展儒术加持晋侯成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话音刚落,只见晋侯成身上凭空出现了一道屏障,将那黑拳阻挡在外,这黑拳显然是那饲鬼之人所养的鬼物。
为了保险起见,陆宴清也给自己加持了一道屏障,谨防偷袭。
下落到井底,只见周围一片漆黑,晋侯成随即从储戒中拿出了一块萤石照亮了周围的情形。
可就在周围被照亮的一瞬间,只见三头恶鬼呈包夹之势朝着陆宴清两人袭来。
陆宴清见此情形只得再次施展儒术道:“时弄玉蟾驱鬼魅,夜煎金鼎煮琼英!”
话音刚落,一股浩然之气朝着四周席卷而去,那三头恶鬼仿佛被腐蚀了一般,身上的黑烟直冒,发出阵阵痛苦的哀鸣,不断向后退去。
见此情形,晋侯成一个闪身遁出了三头恶鬼的包围,朝着角落里一拳轰去。
下一刻,一阵惨叫响彻井底,那三头恶鬼随之消散。
借助着萤石的光芒,只见晋侯成提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径直走来。
这男子的面色呈现灰白色,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在这阴暗的环境下很是渗人,想来这便是那个饲鬼之人了。
在下入井底的瞬间,晋侯成便用气血之力探测到了这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