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便尽力而为。”
既然晋侯成都这么说了,陆宴清也不好太过推辞,只得出声答应下来,见死不救这种事陆宴清可做不出来。
“头儿,案子为何没有进展?难道是线索断了?”陆宴清疑惑询问。
“没错。”晋侯成微微颔首,“我们连夜对朱府之人进行了审讯,可却并未寻到下毒的凶手。”
闻言,陆宴清不禁眉头一皱,“难不成是外人犯案?”
“极有可能。”
“那可就难办了。”
倘若是外人犯案,想要在短时间内寻到凶手可谓是难上加难。
“头儿,凶手的作案手法及其讲究时机,肯定在案发前日到访过朱府,可以以此为线索调查一番。”陆宴清出声建议道。
虽然并不排除凶手事先潜藏在朱府伺机行凶的可能,但总比在这急的焦头烂额要好,这种时候任何线索都不容放过。
“此事我已派人前去调查。”
晋侯成与陆宴清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晋侯成是经过苦思冥想后才得到了这个线索,远不及陆宴清反应的这般迅速。
“冰窖也可去调查一番,那里是凶手的必经之处,极有可能会在那留下线索。”
此时的陆宴清大脑飞速运转,又提出了一条线索。
这条线索是晋侯成未曾设想到的,于是便出言道:“你与我一同前去调查吧。”
“好。”
应了一声后,陆宴清便随着晋侯成进了朱府,在朱府丫鬟的带领下径直朝着冰窖走去。
冰窖在膳房后厨地下,与酒窖相邻,拿取比较方便。
一进入冰窖,便感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陆宴清的着装很是单薄,不禁打了个冷颤。
借助着火把的光亮,只见冰窖里侧堆满了一块块砖头大小的方冰,显然是在冬季特意制作储存于此的。
随后,陆宴清便与晋侯成分开调查了起来。
陆宴清快步来到冰块前,只见其上有些碎冰和一个凿头,除此之外并无异常之物,并没有线索可言。
而晋侯成则蹲下身子调查起地面,这里的地面较为潮湿,很容易便会在地砖上留下脚印。
可这地上的脚印十分杂乱,显然有不少人都会来这冰窖取冰,根本无法用脚印分辨出谁是凶手。
起身后,晋侯成与陆宴清四目相对,陆宴清朝着晋侯成微微摇头,两人皆无所收获。
出了冰窖,陆宴清陷入了沉思,可却并未想到新的线索。
可就在这时,外出调查的不良人折返了回来,收到消息的陆宴清与晋侯成急忙赶了过去。
“可有何发现?”
晋侯成略显急切的朝着外出而来的不良人询问道,却只见不良人们神情低落的摇了摇头,这让晋侯成的神色不禁为之暗淡。
“头儿,案发当日与前三日造访朱府过的客人都已审讯过了,其中并无凶手。”
既然凶手不在访客之中,那也就是说凶手在行凶前便已潜入了朱府,案情终究是发展到了最坏的境地。
思索了片刻,陆宴清沉声开口道:“头儿,派人去周边询问一下案发前几日可有古怪之人出现在朱府周边。”
距离案发已过六日,现在才去调查此事多少有些为时过晚,但晋侯成还是答应了下来,随即对面前的几人下令前去调查。
几位不良人走后,陆宴清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从头开始剖析案情。
晋侯成并未催促,而是坐在一旁静候。
在这种境况下着急没有任何作用,反倒会令人越发的绝望。
他对死并不畏惧,只是觉得有些愧对同僚,所以晋侯成相较于那些苟于活命的不良人还是十分冷静的。
可等陆宴清回过神来,时间已来到了晌午,陆宴清是嗅到了饭菜的香气才意识到自己思索的时间太久了。
“吃些吧。”
晋侯成将饭菜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石桌上,朝着陆宴清招呼道。
陆宴清微微颔首,面带歉意,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都已经晌午了啊,我都没注意。”
“无妨。”晋侯成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自从坐下后,陆宴清便一直在思索案情,一旁的晋侯成自然又将这些看在眼里,他又怎能责怪陆宴清呢?
毕竟这并非陆宴清的职责,倘若陆宴清不答应晋侯成的请求,便可以完全置身事外,所以即便陆宴清在发呆晋侯成也会心怀感激,更别说陆宴清在思索案情了。
“可有想到什么线索。”
虽然明知结果,但晋侯成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道。
陆宴清苦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
现如今基本可以确定那凶手就是外来之人,可却并没有任何一条线索能,所以若想到找到那凶手不异于是大海捞针。
时间所剩无几,几个不良人正坐在远处,毫无食欲的往嘴里扒饭,时刻注意着晋侯成与陆宴清两人的动静,神情显得躁动不安。
就在这时,那个叫小六的不良人突然端了一个盘子走了过来,朝着晋侯成说道:“头儿,这是我特意找厨子盛出来的,我给您浇上。”
说着,只见小六将盘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