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捕头你们这是要去干嘛啊?”陆宴清见状,赶忙朝着葛昌武打招呼道。
闻言,葛昌武来到陆宴清的面前停下脚步,一脸愁容的说道:“唉,还不是为了前天那个案子;对了宴清,你怎么来了?为何不在家中好好静养?身体可有好些?”
葛昌武对案件的进展并没有过多提及,在他看来这只能给陆宴清徒增烦恼罢了,于是便关心起陆宴清来。
陆宴清笑应:“放心吧葛捕头,我已经没事了,我此行就是来衙门当值的。”
葛昌武眉头一皱,面露狐疑之色,显然有些不信,于是便劝说道:“宴清啊,你就别逞强了,还是在家好好修养吧,以免落下隐疾,衙门里有我在呢,用不着你操心。”
这才仅修养了一天便来衙门当值,葛昌武有些不放心。
虽说这两天没有陆宴清在身旁出谋划策,葛昌武明显感觉少了些什么,但陆宴清毕竟大病初愈,在家静养还是很有必要的。
“葛捕头,我真的已经没事了,身体硬朗的很,不信我挥拳给你看看。”
说着,陆宴清直接朝着葛昌武的面门轰出一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葛昌武与在场的数位同僚给吓了一跳。
可还没等葛昌武来得及做出反应,陆宴清的拳头便已停在了葛昌武的面门前,随之而来的强劲拳风把葛昌武的鬓丝吹得纷乱。
葛昌武直接愣在了原地,这一拳之势竟比自己还要劲猛,这让他诧异不已。
“怎么样葛捕头,我这一拳还不错吧?”
陆宴清嘴角微微上翘,得意洋洋的求夸奖道。
闻言,葛昌武回过神来,直接一个闪身出现在了陆宴清身侧,抬脚就是对陆宴清的屁股蛋儿猛地一踢。
被踢了屁股蛋的陆宴清身形一停,赶忙躲到了同僚的身后,朝着葛昌武嬉皮笑脸的求饶道:“葛捕头,我错了我错了,有话好好说别踢我屁股蛋儿啊。”
看着陆宴清很是搞笑的囧样,一众同僚顿时哄笑。
这葛捕头可是出了名的喜欢踢人屁股蛋,在场的众人都被他踢过,所以当看到陆宴清被踢时,众人就很不厚到的幸灾乐祸了起来。
“你这臭小子长本事了是吧?连我都敢戏弄?不踢你屁股蛋儿踢谁屁股蛋儿?”
葛捕头笑说道,心情大好;既然陆宴清能打出那一拳,想来应该身体已无大碍。
“葛捕头,我说的话你又不信,那我自然要证明一下啊。”
陆宴清故作委屈的解释道,眼中略带幽怨之色。
“行了,别墨迹了,跟我们探案去。倘若今天在破不了案,褚京的大人们可就要怪罪下来了。”
说着,葛昌武脸上的笑意全无,面露愁苦之色。
没再多愣,陆宴清随着葛昌武一众朝着事发地洛安客栈快步走去。
路上,陆宴清从葛昌武的口中了解了案情,这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死者名为袁洪章,乃是褚京城中袁氏布庄的当家掌柜。
三天前的傍晚,袁洪章从家中出发,准备南下去苏杭两地收购春蚕蚕丝,途经永安县时天色已晚,便在城中最好的洛安客栈暂住下来,打算明天一早在继续出发。
可袁洪章却在泡澡时死于非命,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被随行的仆人所发现。
听了葛昌武的讲述后,陆宴清好奇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
葛昌武微微摇头,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至今未能查明死因。”
陆宴清眉头一皱,“那他死状如何?”
“那人坐在浴桶里,身子整个没入水中,只有头露在水面之上;嘴边有呕吐物残留,水里的颜色略显暗红,想来应是被血染红的。”
葛昌武沉声描述道。
“葛捕头,你确定那人不是被溺死的?”陆宴清疑惑发问。
“当然不是!”葛昌武肯定道:“我办案那么多年了,是不是被淹死的我一眼便能分辨,更何况那浴桶的水又不深,想要淹死人多少有些困难,更何况他嘴角的呕吐物和水里的血也无法解释。“
陆宴清微微颔首,葛昌武的分析不无道理。
仅凭葛昌武的口头描述陆宴清确实分析不出什么,只能等抵达现场在探查一二了。
一刻半钟过后,众人来到了安洛客栈。
客栈内冷清清的,城里都知道安洛客栈前天出了人命,所以很少有人会来撞这个晦气。
更何况整间客栈都被衙门所管控了,在没查明真相前这客栈只得歇业。
客栈的掌柜见葛昌武带人起来,一脸不善的对其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在埋怨葛昌武查案无能,影响了他们做生意。
葛昌武对其视而不见,带着陆宴清径直朝着事发地走去,而其余人则分散开来在客栈里继续寻找线索。
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天字号客房前,葛昌武直接推门而入,陆宴清紧随其后。
“呐,这里就是案发地了。”
葛昌武朝着不远处的浴桶指了指,陆宴清见状赶忙走到近前查看了起来。
只见浴桶里的水尚未倒掉,但尸体却已不在其中,想来应是被送去义庄了,一直泡在水中并不是那么回事。
而浴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