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但是过程中更多是白警官在问路景行只是旁听和记录。
安道长沉默了许久不说话,不管白警官问什么。他都选择了沉默,视线只看着地上。
“你知道在我们这里,沉默也是没用的。”白警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们就是让灵魂发声的,你即使选择不说在这里做内心挣扎也是没用的。”
安道长还是不回应。
“梁琴。”路景行突然开口,这两个字也吸引了安道长的注意。
“她是我妈。”路景行看着抬头望着自己的安道长,“你不觉得,你应该和我交代什么吗?”
“你是她……儿子?”安道长没想到路景行竟然是梁琴的儿子,他怎么就没联想过两个人住同一个地方呢?
“并且,你现在工作的这个地方。”白警官接着说,“也是梁小姐创办的。”
“想不到兜兜转转我竟然还是被圈在她手里了。”安道长苦笑,“怪我什么都不调查就动手,小时候以为自己学了不少本事就胡来。”
“胡来?”路景行有些激动,“我们现在说的可是人命!”
“我只是在做实验,如果我把入画师的灵魂长期放在身边供养是不是有机会也让我成为你们之一。”安道长把自己荒唐的想法说了出来,“只不过我没想到啊,我把她灵魂抽出来以后安不进去了。”
当时他的修为不够,碰巧梁琴的身体本来就要不行了。灵魂离体,当场身体就被判死刑了。
“你拿人命来做实验?你怎么可以有这种荒唐的做法!”白警官指责道,秘密调查处就是一个为了那些正常调查无解的案子找出答案,让人类灵魂有个地方发声从而减少了不少冤案。
而现在,安道长却犯了打错。
“那旧时代博物馆的三位呢?”白警官接着问,“如果你说梁小姐你是实验,那这三位总不会也是实验吧?”
白警官拿出旧时代博物馆的三位死者的照片放在桌子上,一刀毙命加上有计划的佯装成自杀。
以及事后重返旧时代博物馆给画下毒,好在姚夕知道画的神秘之处这才逃过一劫没有碰上毒液。
路景行知道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如果姚夕也中毒了该怎么办。
“我想让司徒雷毅保守秘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小时候我和梁琴接触过。”安道长说道,“而只有死人能保守秘密,不是吗?”
白警官没想过有一天这样的话从安道长嘴里说出,这不是和大部分犯人为了隐藏什么选择了杀人灭口的理由吗?
只有死人受得住秘密。
安道长最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在关押以前要求见一次姚夕。
“你为什么要见我?”姚夕不理解为什么要见自己,她看着安道长问道。
“我就想看看这代最强的女入画师和梁琴姐姐有多大差别,后来我看出来了。”安道长对着姚夕语气没有那么冰冷,反而还有些温和。
“什么差别?”姚夕也很好奇。
“如果当年是你,我不一定能成功。”安道长自嘲,“你很强,比她还强。”
“是这样吗?”姚夕没和前辈们比较,所以她并不知道。
“对,我很肯定。”安道长又笑了,“我太向往了……向往成为你们入画师,向往和你们一样有着与身俱来的能力。”
“我的妈妈也是入画师,如果当年你在的话或许她就不会死了。”安道长叹气,当年他妈妈就是在入画后画被破坏了。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自己妈妈。
他努力修行最终只能成为一名道士,有一天他遇到了梁琴姐姐。
梁琴很温柔,她像自己妈妈一样给自己说着入画师的故事。还有各种神奇的世界,那些都是他所向往却不能得到的东西。
最后,他萌出了一个想法。
他想把像自己妈妈一样的梁琴留下来,永远陪伴自己。
他只能做到把魂魄困在画内,这已经是他在画的领域上做的最强的事情了。
“你为了弥补你自己没有母亲的遗憾,却夺走了路景行的童年。”姚夕冷冽的看着安道长,“你让他小小没了妈妈,你又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的行为。
为了一己之私,夺走了人家都命。
可笑至极。
“我很抱歉。”安道长知道梁琴是路景行的妈妈后觉得无言面面对他,也难怪他会查起猫身博物馆的事情。
“最后一个问题。”安道长突然问道。
“你问。”姚夕当作给他践行了。
“你们入画师不是都会死于非命吗?”安道长问道,“如果有人杀害入画师,就会把这个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死?”姚夕好笑的看着安道长问。
“对。”
“因为琴阿姨的三魂七魄都还在,或许身体没下葬还能挽回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姚夕解释道。
安道长问完后就别其他警员带走,准备带去关押起来。
“如果琴阿姨的魂散了,你的死期也到了。”姚夕突然起身补充道,只要琴阿姨的魂不保。
那取魂的安道长就会承受所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