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她，神色晦暗不明，薄唇抿得紧紧的，连下颌线都比平时更加凌利。
“阿韵，我知道沈千毅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十六年前给我下蛊，现在又劫持活人蛊破坏和谈，我不得不怀疑他早就和万毒教有勾结，这一次，我一定要抓到他，当面质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很少直接在孟清韵面前表现出冰冷的愤怒，这还是孟清韵第一次，看到他对着自己露出怒容。
尽管她知道，这些怒气并非针对她，但她还是觉得冷沉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这就是大部分人面对陆承瑾的直接感受吧，她想。
以前陆承瑾对她总是很温柔，阴鸷残忍的一面，都被他小心地掩藏起来，从不在她面前显露。
“阿韵，如果我和沈千毅之间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你当如何？”
陆承瑾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把沈千毅当成敌人了。
孟清韵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小九，事情还没查清楚，我爹这么做也许有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