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过去了许久,翁显四在见着盘子曹后,就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清朝律法残酷,他为了躲避选择了下策,如今清朝不复存在,以前干过的行当自然不做论计。
盘子曹上山的这段时间,这位阿翁老爹一直在暗中观察,见是当年故人,他竟吓了一跳,守了这么多年湖底宝贝,他什么都没找着,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傻,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着生活,搞成今天这样,全是咎由自取。
现在不一样了,盘子曹的出现证明当年那件事确实有猫腻在,他半夜里见到有人冲进了林子,来的目的,就是要将事情挑明。
盘子曹是见过风浪的人,他丝毫不乱,对翁显四的目的了如指掌,掌握一个人的弱点,等于赢了一半,他吃准了翁显四是想知道湖底下的宝贝,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所有一切全都是演出来的。
翁显四讲完了他的,把目光对准了盘子曹,“说实话,能在见到你,开始时,我心里惶恐极了,但一想,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回来的目的在明确不过。”
阿翁老爹讲起话来有种沧桑的味道,这一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我问你,水库村人拿着的盒子,是不是就是当年打捞上的那批?”
“没错。”
“那是什么东西?”
盘子曹问话的口气,有反客为主的味道,更像是在质问,给了封羽,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是掌握不来的,没有一定火候,很难能有这种语调。
阿翁老爹模糊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盘子曹眼神里露出了一丝不屑,语气逼迫:“简单说吧,没有我们,湖底下的宝贝就凭你,这辈子不可能看得到,原先的事情太久了,我可以既往不咎,现在,我还需要知道一些事情,说或不说你自己看着办。”
阿翁老爹身体松懈下来,这是唯一的机会,盘子曹拿住的,正是这点,所谓拿人拿短,打蛇打三,仅用几句话直切要害,令封羽惊叹,其实他也知道,盘子曹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一种黑木,里边还有跳动,当年我把东西全埋在了湖边上,几年前发了次水,东西被冲了出来,水库村人信奉湖神,以为是湖神的物件,就带回了村子里。接着就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中了邪!”
说到这,阿翁老爹故意停了下来,似乎不愿回忆起那个毛骨悚然的过程。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看到了一辈子都没法解释的东西,我杀了的那几个人,他们竟然又出现在了村子里。”
话音中带着颤抖,空气中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封羽和张秀贤认为是阿翁老爹上了年纪,把事情的先后顺序记差了,再次确认了遍后,阿翁老爹说的没错,他真是看到了死而复生的人。
当时他人都傻了,他躲在远处看着,反复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和那黑木有关,对不对?”盘子曹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的确,和那盒子里东西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犹如噩梦一样,每每想起,翁显四就感到无比恐惧,他对湖里的东西了解的太少了。
盘子曹说:“你有没有想过,水库村人会不会受到那木头的影响。“
翁显四不知怎么表述,他讲说:“说件你可能不信的事儿,这里原先根本没有水库村,这村子是后来才有的。”
封羽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追问:“是在那次发水之后,才有的?”
翁显四默认点了点头,张秀贤揣着明白装糊涂,“丫儿是说,水库村和那伙人一样,是活过来的?整什么天方夜谭?”
人潜意识里的恐惧是无法形容的,这种事情本来就很怪异,翁显四让困扰了许多年,他知道水库村有问题,但他是个老猎户,对神鬼之事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那你就没有去查个究竟?”
“去了,正如你们所见到的,水库村与旁人无异,当年那伙人复活时也同他们一样,我很好奇,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就一直跟着他们,直到离开。之后我再次回到了湖边,又发现了那木盒子不知怎么让冲上了岸。”
“他们把原先的盒子都带走了么?”
翁显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是带走了,但是我后来看到的盒子上,是有标记的。”
说到这儿,封羽的脑子里开始回想起了各种东西,水库村晚上的祭祀上,他们所拿着的盒子,上边似乎也是有标记数字的。
封羽后知后觉,不禁后脊梁骨发怵,他们拿着的盒子莫非就是原先标记的那批?这事情怎么会这样?
盘子曹听完并没有太大程度的惊恐,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又问了句:“你能闻到水库村人身上的味道么?”
翁显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靠近过。
“我说,前辈,什么情况?你是明白了什么?”张秀贤一脸狐疑,对
这半夜里讲的故事抱有怀疑。
白染发问了,“曹老板,有什么您就说吧,云里雾里的,搞的大家都是一团雾水。”
盘子曹哼哼了两声,“说可以,前提是翁显四得帮我们,不是我说的难听,翁显四,再有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