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曹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他在警告他们,这地方晚上会有什么动静?
先前听盘子曹讲过,湖下那地方好像是什么第一陵,应该是个不一样的地方,可晚上能有什么动静,封羽是真猜不到。
话说了没多一会,旺丁夫妻俩就采药回来了,当地人日落而息,太阳下山基本上就是回家的时辰。
劳累了一天,封羽他们一早就回去休息,盘子曹和他们在一间屋子里,众人心照不宣,对盘子曹晚上说的事情心有余悸。
封羽大概是累了,躺下一沾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换了地方,觉睡的并不踏实,还说半夜里睡得太死,纯属是想多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外头有了动静,封羽让一阵吵闹声惊醒,本就没有睡熟,醒过来后,见屋里几人早都坐了起来。
借着黯淡的月光,他们都没讲话,而是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封羽也坐了起来,他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想起盘子曹的话来,没敢讲话。他们四人就坐在屋子里,外边时不时有急促的脚步声路过,听的心惊肉跳。
张秀贤光着脚摸到了窗户边上,他盯着外头没了动静,封羽也光着脚悄悄摸了过去。
他们住的屋子底下是空的,上来时要爬一段梯子,高度上可以看到外边很远一段距离,窗子外头有零散的火把,他们聚集了很多人在一片空地上。
封羽看的出神,这场景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些水库村人都很奇怪,家家户户都到了,每个人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再仔细看,他们似是行尸走肉,眼睛竟都没睁着。
封羽暗骂了句,我靠,这是在梦游么?不会吧?
火把的光线有限,能看到的视野里,几乎全是这样的,看的叫人毛骨悚然,这一村子人,大半夜抱个盒子是在空地上开会?
盘子曹这时十分低声说:“他们是在冥祭,一周两次,晚上就会像这样,但他们多数人是无意识的,刚来的时候,我也吓够呛,可只要不惊醒他们,是没什么大碍的。”
“我说,他们抱着的是什么玩意,值钱么?”
“似乎是某种木头,我从没见过,上边长满了疙瘩,我猜想可能是在湖里捞的。”
空地上的人,开始一个一个走到前头去祭拜,举着盒子,样子极其诡异,那种行尸走肉感完完全全是没有思想的,封羽看着场景有点眼熟,脑子里好像有画面闪过。
下一秒,他想到了汉
王墓中,自己在那个幻境里见过一模一样的祭祀场景,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台上祭拜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海越王的母亲雅母。
想到这,封羽不由后脊梁冒汗,他们冥祭的,莫非也是雅母?
好奇心驱使,封羽必须要一探究竟,他见外边没了再聚集过去的人,给白染和盘子曹使了个手势,意思是他要靠过去瞧瞧。
这种时候拦是拦不住的,封羽想知道他们冥祭的,是否与雅母有关。
村子非常安静,因为是光着脚出来的,脚步声极轻。
靠近后,果然看的更加清晰了,那些人闭着眼睛,手里端着一个木盒子,为了不惊动他们,封羽将距离保持在一百米左右。
祭祀的方式方法与封羽幻境的几乎无差,这很奇怪,说不出的诡异。
张秀贤眼睛瞪的贼大,这样的场景一般很难见到,一村子人大半夜不睡觉在梦游祭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撞了邪。
封羽想靠近些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黑灯瞎火的,看的非常模糊,张秀贤就悄声说:“他们拿的这东西在祭祀什么?那里头的东西看起来怎么有点像人头?”
这话其实也是封羽想说的,盘子曹说盒子里的东西是湖里捞出来的,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人头一样的圆东西。
“不行,我得去看个明白。”
张秀贤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大小一道出生入死,算的上是过命的交情,说着,二人就顺溜摸到了前头。
封羽回头瞧了眼,不见白染和盘子曹人影,他没多想,继续往那伙人靠近。
大约剩下二三十米的距离,封羽就闻到了一股非常强烈的腥味,那味道让人觉得十分恶心,正是从盒子里散发出的。
等走近一看,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块圆形的木头,上边布满了腐烂的物质,木头上满是脓包一样的玩意,乍看之下,好像真如一棵血淋淋的人头。
张秀贤让惊了一大跳,他没见过如此恶心的东西,说不定是某种邪术用的物件,这些人每人都抱着一个这样的东西,实在超出了预期想象。
封羽看后一动不动,思绪踟躇。
那知这时候张秀贤让惊的踩到了地下的树枝,嘎巴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随之而来的是纷纷转向的目光,这些人虽没有思想,却是行尸走肉般的生物,打破了他们神圣的祭祀,顿时炸了锅。
张秀贤尴尬的半爬在地上,冲着回过头的人微笑,“那个,误
会误会,你们继续,别管我,继续啊。”
封羽与张秀贤差的不过五米,这样一来,二人的位置全都暴露了。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这是第几次了,封羽想骂娘,可连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