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当下反问老爹,他情绪有些激动,暗派的所作所为实属超出了他的想法。
“棺巫溪?这和棺巫溪有什么关系?”
封清沉声道:“其实早在封家有种传闻,棺巫溪是什么人?猜测说他是非一个时代的人,简单来说,这人的见识远超他所处的时代,所以,关于他的传说封家内部一直有人质疑。”
“质疑什么?”
“事到如此没什么好再隐瞒的,封家迟早是你做主,棺巫溪这人可能是个现代人。”
顿时,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棺巫溪是现代人的话语,像是在拖着长尾音般,一遍遍在封羽心头涤荡。
“爹,这事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现代人?什么现代人?您老是让外边打仗的炮声震昏了?”
封清没有任何表情,他就盯着封羽看,看样子不像是在说笑,四下里很安静,封羽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明显加重许多。
封清又言:“最早开始,封家人一直认为棺巫溪此人是得了长生的,但却不然,封长门精通天地玄通之术,曾为棺巫溪算过一卦,但是此人不在命盘之上。那时候他便察觉了问题,封长门是封家史上绝无仅有的奇才,他结合了许多佐证后,认为棺巫溪是一位远在他之后数百年的人。”
封羽想说什么,封清没给他说的机会,继续言道:“封长门的能力不用我多说,他在研究棺巫溪时,发觉好像是在研究自己一样,那感觉就像是他知道你所有东西,而你的一切就向着他说的方向而去,到头来全是一场空。封长门笃定棺巫溪是现代人,暗派延续下来的目的正是如此。”
封羽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与他所知差之千里,封羽知道老爹这个时候不会骗他,这些内容可能只有历代封家主才会知晓,密而不传的往往才是真实的,对于棺巫溪的猜测是封羽头次听说,不论是现代人还是古代人,他的存在是不可磨灭的。
如果按封长门的推测,棺巫溪是现代人,那么就要涉及到一个逻辑知识,祖父悖论。
一个人如果回到过去,在你爸爸出生前,杀死了你的祖母,那么多年之后的你还会出生么?历史必然会发生改变,你的存在将会被抹去。
真是如此,重写书写的历史会与原来的走上一条岔路,某些重大的决定中,甚至有可能改变历史发展轨迹,一旦有一环出错,便会永坠深渊。
以前在古书记载上,有
过类似的奇遇,有人在古墓里挖出过天外陨石做陪葬的,那陨石生着韵光,周身散发着奇异力量,可使人起死回生,玄之又玄。
陨石上还有一奇点,所有吸入之物会全部消失不见,这便是连接时间空间上的奇点,在风水阴阳学里,称之为命眼,是能够扭转乾坤的,运用得当可改变地势山川格局,当然,一些风水大师像封长门那样的,自知这玩意厉害,可将天下风水龙脉系数掌握。
不过陨石乃是天外来物,风水神学与其有本质不同,就算陨石上的奇点有改变时间空间的能力,棺巫溪也未必真是这样回到的过去。
封羽问老爹说:“爹,世上真有这种奇事?”
封清吸了口烟,极不情愿的讲:“羽啊,这世上有太多事情是无法想象的,世界之外的世界里,有更多的意想不到,你所看到的世界只是世界让你看到的,它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人是活在万事万物里的,欺骗与背叛充斥在其中,要记住,人不论到什么时刻都要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世上当属人心最为叵测。”
封羽沉默着应和,事物终有它自己的道理。
这是封羽这么多年来,头次听老爹这么感叹,他知道自己老了,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本是不想让封羽卷入进来,可他仍旧还是卷了进来,人最害怕发生什么,往往就会发生什么。
封清和封羽静默相坐,像是一种传递般,将封家的责任担到了封羽身上,自从龙骨帮回来,封清苍老了许多,丧女之痛犹如大山一样压垮了他,封家的事情他无力操持,一切全由封羽打点。
过了片刻后,封清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他又讲到:“你爷爷当年整理了一份名单,这事只有封家主知道,那名单在春樯路10号的院子里,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爹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看着老爹离去的背影,封羽心里五味杂陈,他一人独自坐了会儿,然后跟云阳说了声后,连夜又下了燕山。
要不是半夜三更的,封羽真想半夜就去春樯路去,他先回了新月酒店,春樯路那地方他不熟悉,而且最近战乱流动人口较多,带枪巡岗的士兵比较多,查住的话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早上起来,封羽就拉了张秀贤一道前去,吕广成在京城吃的开,有张秀贤在办事比较方便。
春樯路在边上的老城区,这里住的多是些商贩小户,人员流动性大,在路上他和张秀贤不可避免的遭遇了检查
,一来是查人口,二来是查特务,张秀贤对套路门清。
一个电话过去,摆平了所有,巡警还给了张秀贤一张特别通行证,可以避免其他检查,吕广成的面子确实挺大,官商勾结下来,商的权利要比官还好使。
张秀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