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根本不听,他面露财色,走到哪儿都改不了身上的毛病,他嘟囔说:“刚才老子正要采珠,谁知让卷进了这地方来,老天爷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另一头的,这是要让我在这里发财。”
张秀贤说着就要跳下去,封羽见拦是拦不住,这家伙的贪财贪的要命,和他那舅舅一个德行。
海面上非常平静,张秀贤直接跳到石椁的棺盖上,他从船上带下了一支钩子,去勾石椁上的盖子。
近看之下,石椁有许多的附着物,以珊瑚为主,清理出来一片后,能看清上边的露出的图饰,非常稀奇古怪,那纹路还保存完整,只是难以辨认,海水的腐蚀性大,能保存下来着实不易。
张秀贤用钩子勾住棺盖,就开始拉扯,封羽一瞧,这钩子不是一般的钩子,而是那种盗墓用的专用工具,应该是船舱放着的,原先这船的主人一定也是个挖坟掘墓之辈,不然这些专业工具怎么会留在船上。
棺盖严丝合缝,石缝间几乎没有空隙,可那钩子在棺盖上施以巧力,便勾起了一条间隙出来,张秀贤用尽全力,撬开一看,石椁内还有一层。
里边的盖子上凹凸呈现的是一幅卦象,那并不是一口棺椁,而是一个箱子,是用来装东西箱子,上边的卦象映在盖子上,封羽拿灯照着,远远进行观摩。
古人认为,卦象乃是包罗万象之物,所谓物有其象,象有生数,人世间的苦痛灾难都写在象上。
封羽在封家祠堂学习过不少易经之道,乍一看下,那卦象上的内容正是乾上艮下,水泻千里。
《易经》中云:乾艮相对,千里之行,麋荼澹澹,谓之水孱。
当中深意封羽自难窥得,与之八卦相比还有差别之处。
张秀贤问封羽是什么意思,他只能解出个大概来,言道:“或许是巧合,但现在看来未必如此,我们从海眼吸进来,再到此地,确实太过巧合了些,张朝阳说的两处水脉,为何偏偏我们一来这里就中了招?易经上讲过,乾上艮下,虽难说是吉是凶,可水之利,受用于无穷,水泻千里,那西海市蜃楼绝没有这么好寻的着。”
听闻此话,站在石椁上的张秀贤犹豫了片刻,“那什么卦不卦象不象的,我他娘的听不懂,听你的意思是说,咱到了这地方,不是巧合,难道是让人算计的?是白曼曼还是丫儿张朝阳?”
“象上的东西总归是难解的,但人做
的事情是无法掩饰的,张朝阳是龙骨村人,守骨听声了半辈子,他必然知道很多秘密,关于那龙骨一说,至今我也没搞明白其中原委,可反过来一想,其实不难得知,谁更想知道答案。白曼曼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人多力量大,她想找到西海市蜃楼,那么所有事情就必会有联系产生。”
张秀贤感叹了句,“你的意思是,白曼曼在暗中作祟,这地方看似是巧合来的,实际上是进行了暗箱操作。”
“没错,白曼曼的能里非常人能及,那周天六十四卦在别人看来是如天书一样的东西,可她能解读,封家封长门到底留下什么秘密,封家人自己都不知晓,可她却发现了一二,就像我们到这来,如果凭借我们自己,很难说能不能找的着。”
张秀贤哼了声,“既然是人的意思,咱就别辜负了人的好行,我张秀贤是个知道好歹的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里头的东西不定要比外边差。”
张秀贤按不住性子,拿着钩子就敲开了里边的盖子。
封羽阻止不的,他们现在前路未知,先不说如何离开这里,就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无从得知。
抬头看了眼天色,倒影仍在天上悬挂,这里没有阳光,说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海面上平静异常,光也不知是在何处发出的,白昼如光。
打开了盖子,里边的东西叫人眼前一亮,财宝先切不谈,光是金银便有无数,宝贝玩意更是数不胜数。
张秀贤眼里发光,贪婪之色尽显无疑。
而封羽更加想知道的,其实是中间那口棺椁里的东西,献给龙王爷的宝贝自是少不了,中间装的是人,倒是十分想看看是何景象。
张秀贤三两下功夫把所有的盖子全都打开了,他将里边的东西拿起来就往船上扔,封羽跳了过去,他拿过张秀贤的钩子,便去开最中间的那口石椁。
中间这个与周围的不大一样,如果说边上的是祭品,那么中间这个则是祭物,是装人的。
石椁盖子很快让勾起,盖子上的纹饰完全不一,封羽没有研究,他直接打开了里边的盖子。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还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棺里就同张秀贤说的一样,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它们是面对面躺的,身体崩的很直,古时候的风水位上,北为上首,南为下首,就是侧躺也一定是朝西的,有往生西天极乐的意思。
除非是合葬棺椁,很少情
况会有相对而葬的,封羽摸了下尸体,十分僵硬,像是被灌了水印。
而里边躺着的这个棺木,非是木料,它通体乌黑,呈透明状,是某种不常见的松化石料,色黑通润,里边的波纹是自然受水冲击形成的,它和外边的石椁嵌的非常紧,工艺极其特殊。
封羽凑上去查看,忽的就有一股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