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见到吕广成手里的皮子,舅甥俩都是一个反应。
“我说,舅舅,你这是找到宝了,这是张什么图?藏宝图么?”
“甭管是什么图,总之得到就是赚到,金兄,金兄,您来给掌掌眼,看看这是个什么物件。”
金玉龙应该也是头次见到这东西,吕广成费了半天嘴舌,要想说的东西正是在这。
皮子上所绘的确是一张地图,封羽心觉好奇,人皮地图为何会在一张人皮里。
金玉龙走近了看,双目里满是惊奇,他仔细的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白曼曼也是同样如此,在场的人里只有他们二人对这里更为熟悉,图上能看出些什么,也只有他俩能知一二。
吕广成在边上干着急,就先说道:“我说,这图上的内容说的是什么?看上边画的,更像是摸金定穴时做下的标记。”
封羽不想吕广成还有这见识,“吕叔,您老还懂这个?”
“照猫画虎,这么多年耳濡目染,我吕仨儿还是有些研究的,不说别的,那大雷音山上伽蓝寺的铁棍和尚,在出家前不就是位摸金校尉,以前打过交道,摸金校尉施展风水秘术,正是和这图上所画是八九不离十。”
吕广成转向金玉龙,“金兄,看出了什么明堂?”
金玉龙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然后说道:“不好说,这上边的东西比想象中的复杂些,似乎牵扯到了一样东西,白曼曼,你怎么想?”
前辈高人的说话方式向来耐人琢磨,白曼曼才是那个真正深藏不露的人,她轻说道:“是压龙骨,它不是一张地图,而是一幅类似于地图似的预示图。”
听到压龙骨,封羽心头一紧,心想张满月不是带着压龙骨去了东北么,怎么在湘西狮子岭里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呢?
“不是地图?前辈,你可看仔细了,这上头条条线线的,这不是还画着山河日月么,不是地图那什么是预示图?”
“古代有通晓前后历史的神人,可预知后世之事,但由于泄露天机会遭天谴,故含沙射影,留下谜团画作,当时云里雾里,等应征的事实发生了,才叫人后知后觉,类似于像tui背图、烧饼歌这些,就属于是预示图的范畴。”封羽给张秀贤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上边没有宝藏了?丫儿图上预示了什么?”
白曼曼没有回答,但她说过了,和压龙骨有关。
封羽顿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莫非一切都是天意
?
吕广成问:“合着这事就是该我吕广成遇着,不过我看这图上画的东西非比寻常,金兄,事到如今了也没什么好要藏着的,你我一道而来,能一道回去,已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吕广成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这图上有什么,金兄你得给我讲讲。”
金玉龙叹了口气,他一准是知道些什么,人皮地图再怎么预示,毕竟还是脱离不了图面上的意思。
金玉龙指着地图便说:“要说知道些什么,真不敢恭维,你看,这图的左下角是残缺的,在撕下时是残破了的,这不是你吕仨儿造成了,看这边上的断裂痕迹,得有几百年,说明一点,这东西不是汉王刘笙修墓时带进来的东西,他和雅母人的造型出入也很大,也不可能是它们的。”
“那是它自己跑进来的?”张秀贤疑问。
“不,是后来有人把这东西藏进来的。”
封羽看了眼白曼曼,“前辈,从古至今,除了我们外,进入汉王墓的只有五人,铁棍和尚和陈山海自然不可能,剩下的三人是封长门、封长幽,还有铁楼里的那位封家人,是他们将人皮带进了汉王墓?”
金玉龙哼笑了声:“小封爷已经知道了?除了你观山一门,其他人进不来这儿,这是其一点。”
金玉龙接着说第二点:“其二,你们看这图上的线条分布,乍眼一看,确是张地图,据我所知,这图上的地脉走向大概率是藏区一带,到底是哪里,老夫愚钝。但我听说过搬山一门的事迹,早些年前,搬山一门一直都在藏区找一个地方,此事虚无缥缈,搬山如今几乎没有几个留存,自打明朝之后,再无听说。”
说到这,封羽忽的想起了张满月来,听闻张满月的师父是送关西,而送关西的出身算的上大半个搬山人,他的师祖是搬山一门的贼道人,当年因为发丘天印之事,让众人误以为是贼道人从发丘人横秋哪儿骗走了发丘天印,实际不然,发丘天印早落入了封长谷手中,这是被人精心算计过的。
如此说来的话,张满月是师承送关西的搬山一门,那她们的母亲白曼曼是怎么认识到此人的?张满月既是封家的儿女,为何要跟着一位搬山,送关西他本人知道么?
看来,张满月与白曼曼的故事还不止此。
搬山人的故事封羽在封家祠堂里看过,搬山一门最早出现在汉朝,他们信奉一种鬼族,传闻中鬼族圣地鬼洞建立了一座鬼城,鬼城女王有双摄人之目,善使摄人心魄的邪术,她的来历无人知晓
,搬山人欲要夺回鬼洞,所以扮做东方来的术士,施计害了女王性命。
鬼城一夜间土崩瓦解,周围领国杀入鬼城,屠戮了整个鬼城人,屠杀一直从第一条早上持续到了第三天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