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紧绷起神经,在幽暗昏沉的树道中艰难而行。
老树上的苔藓绿油油的一片,厚的根本剥离不下来,再深些的地方,苔藓已经成了阴黑色,看起来十分恶心。
封羽他们走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他不知这条路是否是对的,在这地方一切只能听成冰和金玉龙的。
不久,便在前方看到了一些在树木包裹着的古建筑痕迹,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这些残垣断壁都成了不同的形状,但依稀可见到历史的印记。
大量的藤蔓从这些石缝中生长出来,将那些古建筑包的严严实实。
封羽对这些并不陌生,这些年来,他进过无数的古墓坟冢,又读了许多风水阴阳书籍。
他所看到被青苔包裹的建筑残骸,不难确定是房屋的顶部,在密密麻麻的植被下头,一定还有更大的部分存在,也不知是什么的结构样式,光从数目上来看,高低错落,大小不一,有点类似于那种塔林一样的存在。
封羽一路下来,走到此处稍微松了口气,先前他还在想,这里毕竟是狮子岭,就算是在云云密布的河网内走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算什么。
地面上所能见到的残骸越来越多,但他们没空去研究这些,尽管随处可见历史遗迹,踩在上边时也不难发现,这些遗迹顶部的石头坚固结实。
张秀贤是个对一切充满好奇的人,尤其是具有价值的古物,他随手扒拉开外层的树表,用灯照看里边景物,然而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一层老旧苔藓。
张秀贤叽叽歪歪嘟囔了句,好像是在吐槽着什么。
前头带路的成冰和金玉龙见状看了眼,他们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要是能在底下发现什么,早有发现了。
此处的面积越发变小,树根错节下,仿佛真有一种进入神秘地城的感觉,看着残垣断壁,时过境迁,终究也还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再没走了多久,封羽发现他们就走出了这片区域,在穿过一片极其狭窄的树口后,前方是条陡坡,所有人不得不再次小心起来,一旦滑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张秀贤搀着吕广成,他们舅甥俩靠边下的很慢,封羽想跟上去问问情况如何,走在了成冰跟金玉龙后头,可还没等封羽开口,后边的张秀贤就突然大叫了声。
几人回头去看,在他附近几米远的根枝下,出现了一个十分狰狞的石质怪脸,封羽也注意的到了,那脸型是
从树根中凸显出的,有几米高,要不是张秀贤搀着吕广成走在边上,估摸着很难发现。
脸的造型很大,铺有一层绿斑,大目高鼻,长相怪异,有种非常古老的感觉,那看起来就给人是一种老祖宗的感觉,人在几千年几万年前,就应该长这么个样子。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座巨大的石雕,被绿色的苔藓搞得异常狰狞了些。
吕广成让张秀贤的叫声吓了跳,回手拍在张秀贤脑门子上就骂:“你舅舅我可不是吓大的,别遇着什么都瞎嚷嚷,搞得老子还以为是见着鬼了。”
张秀贤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没看清,一抬头瞅着这么一个东西,给谁不得吓一跳,话说这是个啥?这么大个怪脸,怎么在这搁着?”
闻讯回头的成冰和金玉龙二人瞧了眼,成冰说:“这东西叫雅母,是古时候原住民的一种信仰,在广郡国之前,这里的原住民信奉这种大脸大眼大鼻子的神母,将其视为湘西的守护神,是一种超前文明的存在,古城下有很多这种东西,眼前的这个算是小的。”
张秀贤表示震惊,“你说这个还是小的?这起码得有五六米吧,那大的得有多少?”
云阳回说:“我见过一个最大的,光外边就有十几米。”
封羽在脑子里想了下,可想而知这种东西的体量。
“雅母?”吕广成重复了遍,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娘的,我想起来了,雅母,那是一种超前的存在,我很多年前听说过,那东西非常邪异,不是个善茬,当初有个南宁来的富商,硬是收了回去,结果没几个月家破人亡,懂行的去了一看,就是这雅母作祟,供在家里招邪祟上门。”
云烟解释说“雅母从不露真身,一般能见到的都是头像,雕琢造型奇特,是一种抽象的真神。”
吕广成便说:“那就难怪了,南宁的富商收的是个全身像,大概一人多高,我还见过一回,我差点没忽悠着给收了,我见那像长的太过邪异,身边又没人懂,不敢轻易收回去,正好那南宁的富商釜底抽薪,还自以为自己讨着了大便宜,就让给了他。这么说,雅母还真不简单,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但听吕广成这么一说,封羽更加疑惑,既然雅母是湘西一带早期信仰着的神母,神像怎么会流传出去的呢?
金玉龙这时定了定,给吕广成说:“吕兄,那你算是来对地方了,这儿的雅母多得是,冰山一角还
没显形,地下的古城里还有更让人惊奇的东西,现在全覆盖在了这些树枝下,只见一二而已。”
张秀贤盯着雅母看了几分钟,觉得这头像长的实在怪异,不由得让自己有些意识混乱,他立马就骂说:“我靠它奶奶的,这东西盯着久了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