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出了房间,在喇嘛庙里查看,里边都是直上直下的木梯,他小心翼翼的上了一层, 在上边立马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当中夹杂着一股淡淡藏香。
白染很是奇怪,喇嘛庙里的房间越往上越暖和,留有的物品基本上都腐烂成了渣,空气里的香味也愈发清晰,白染闻过不少的香,但这种一种却从未闻过。
又往上爬了两层,温度变得更加暖和,这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十分轻微,像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
白染以为是喇嘛庙中还有其他人所在,他站在原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思索片刻后,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爬了上去。
再上头一层中,白染蹑手蹑脚的循声而去,他在一处庙墙上,发现了一个被钉在墙上的尸体,或者说,那已是一副壁画。
尸体是一个女人的,样子极其残忍,四肢已经全部截断,她的头发非常长,遮盖着她一半的脸。
而那副壁画,就是那幅铁阎妖罗阇骑尸图,那女人是被钉在墙上的女尸,声音应该也是从她这里发出的。
白染走了过去,看到这个女人的是瞎的,眼里一片浑浊,她的面容非常清秀,生前一定是个相当漂亮的姑娘,但她遭遇到了巨大的折磨,四肢是被人打断的,且是连着肉打断,在古代,女人的地位一直不高,尤其是在胜利者屠城时,女人会成为首要的牺牲品,为了蹂躏败军的女性,往往很多女人的手就是这么被打断后在遭到羞辱的。
白染从小见过无数古尸,他并不觉的有多可怕,也没有对女人产生任何同情,而是对人世间的丑恶感到痛恶。
壁画上的铁阎妖罗阇骑尸图雕绘的极其精细,上边的彩绘颜色鲜明,一看就是藏地特有的风格,而且此壁画运用的是浮雕的工艺,加上妖王底下的女尸,就好像活了一般。
白染说那副壁画有种非常强的邪力,只看一眼便会让人心智恍惚,白染在原地缓了片刻,他不敢再去看那副铁阎妖罗阇骑尸图壁画,喇嘛庙还有很多层,白染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又向上爬去。
接下来上的几层中,基本上内部是一模一样的,每层都有一幅铁阎妖罗阇骑尸图壁画
,而每一层上的壁画颜色都不一样,白染推测,这不同的样式极有可能是每年的献祭者都不一样,白染大致数了下,喇嘛庙的内部约有几十层这样的房间,再往上会有什么无法推测。
白染无法继续到最里边去,他开始返回,空气里的浓香突然变得让人不适,白染隐约发觉,在这处喇嘛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存在,并且还在一直盯着自己,那感觉叫人毛骨悚然。
以白染的身手和经历,这些对他而言犹如家常便饭一般,他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喇嘛庙,他的速度快到无法分辨耳边的风和庙里的动静那是那个,得亏是白染一人,陈山海要是一道来的话,跑起来都只怕没这般速度,这也就是为什么白染通常习惯一个行动的原因。
陈山海在喇嘛庙下等候了许久,他见白染仓惶从庙中跳了出来,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在他等候的期间里,这片湖面上升起了冉冉浓雾,虽然这个位置在狭长的山谷内,但不难想象湖中心的雾气会有多重。
陈山海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二人即可就驶着木筏往外划去,这里的情况和李瞎子当年一样,他们不该用那艘木筏,或者说,他们使用木筏的方式是错误的。
白染回忆当时,觉得喇嘛庙上的雾气非常之大,那情形就像是他们碰了妖王的什么东西,妖王前来寻仇了般,密不透光的雾气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一切景物,白染和陈山海找不到了来时走过的山谷,只能驶着木筏。
白染说他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大的雾气,与伸手不见五指的区别是,伸出手来,只能隐约看见过轮廓所在。
木筏不大,但在筏上的陈山海却完全看不到在哪。
白染呼了声陈山海,发现筏上只剩了他自己一人,陈山海没人影了,白染被吓了一跳,难道这雾气还能吃人不成?
船在漫无目的飘荡,这让白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那感觉难以言喻。
在雾气中的过程是十分诡异的,白染能够感受到船在移动,四下一片朦胧,天是黑的,似乎连湖水都是黑的。
木筏漂了一段距离后,顷刻间翻了,这个过程和李瞎子当年所遇一样,白染掉进了雪中,周围冰冷的雪掩
盖了他的所有感官,在挣扎过程中,忽然有一双手拉住了他,这个人就是陈山海。
陈山海和白染一样,对发生了的一切无从所知,他们所在的位置从山谷内的湖上转移到了一片雪地之中,周围看不到一点湖的影子,他们所在的地方也不知是何处。
这段经历太过神奇,白染回忆起来仍然觉得如梦一般,之后他和陈山海在茫茫雪山里找了许久的路,才重新找到方向,时间浪费了很久。
白染他们此行与多年前李瞎子一样,所以李瞎子才能有个大致的时间判定回来的日期。
白染对封羽没什么隐瞒,此事,封羽作为参与者应当知晓,不过这事回忆起来,白染似乎要比李瞎子还更要惊惑些,封羽无法真切感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
一个光是让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