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石街上做生意的人散的很早,从李瞎子那儿出来,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已经没了人,现在外边正在打仗,晚上这里会实行宵禁,过了六点就会禁止人们出行。
回去的路上,封羽和白染谈起了李瞎子和老孟这两人,白染说李瞎子是道上的老手,他的话中,水分比那个老孟还要深,李瞎子对古尸的热爱叫人匪夷所思,他盗过许多古墓,不为钱财只为墓中尸体,说他是个恋尸癖也不足为过。
这种东西有一就想有二,李瞎子的心膨胀了起来,他收集各种各样尸体进行收藏,据道上人讲,李瞎子对女尸尤为热衷,喜欢与女尸鱼水交he,不过这都是道上传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清楚。
后来他瞄上了藏地妖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妖王极有可能是个女的,李瞎子请到了当时极具威望的藏传供奉莲花大师为助,下到了地下千米处,得来了那具冰棺。
由于李瞎子自己心切开棺欣赏妖王,被冰棺里的尸毒瞎了双眼。
而且李瞎子这人城府极深,外界传闻归传闻,他仍旧我行我素,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恋尸或者是什么别的,与此人打交道需留十二分心眼。
反观老孟这人,与李瞎子就不大一样了,老孟是个商人,虽然祖上不明不白的发了,但他的话依旧不能全信,此人的手段和说话太过油滑,稍有不慎就得中了他的圈套。
不是什么人都会把耀州窑的瓶子随手送人的,像老孟这种出手的,毕竟是少数。
说了一圈回来,这二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若是退步让的太多,一定会得寸进尺,可在权衡利弊后,还是得用得着二人,光是老孟手里的图,就非常关键。
张秀贤一不做二不休的讲:“咱现在有绝对主动权,没咱们,他们去不成古澜国,要我说,就玩点流氓手段,要不给他半夜悄悄偷回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再把宝贝一取,他丫的连哭的地儿都没,跟这儿废话什么?”
封羽嘿嘿一笑,立马识破了张秀贤的心思,“去偷?的亏你想的出来,我看你是惦记人家的干女儿吧?想夜里冲进去做些什么?”
张秀贤见计划被识破,不承认说:“哎呦,我可啥都没说,都是你小子使的坏主意,人姑娘长的好看,你就想半夜去人家里,什么毛病。”
封羽认真说,“我们能用得着老孟和李瞎子的地
方还多,而且我现在中了曼陀毒,这事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处于下风,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里不比外头,山高皇帝远,白染,你怎么看?要等的那什么高人,有用吗?”
白染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古澜国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经手的,要说如何进去,他的心里应该有些把握才是。
“封羽,我觉得老孟说的那个所谓高人,可能是我想的那人,我们先回去,等他来了再重长计议。”
“你想的那人?哪人?不就是是臭算命的吗,江湖骗子而已,我们还的等他?”张秀贤问。
白染回了句:“他不是一般人。”
说完,他们就回了阿布那里。
阿布家的院子在镇子外,他们家是以放牧为生,远离人烟,日子过得山高云淡,女主人伊莲娜是个好客的人,招待的非常周到。
白染的两个伙计大个子和喇嘛,这段时间出去趟,是白染安排的,具体干什么封羽 没问,毕竟是白染的人,不好多问些什么。
封羽身上的曼陀毒基本控制住了,但想要根治身上的蓝色印记,还得去古澜国里寻找解药,自己一晃出来已有一个来月,顺手给家里寄了份家书,给家里人报了个平安。
不知老爹心情如何,张满月的事情对他影响还是大的,现在张满月也下落不明,从那次在封家祠堂后,封羽也没见过她人,记得张满月说,一九三一北龙有变,所以她带着压龙骨去了,一走就是大半年,一点信都没有。
眼看着一九三一年还有不到半年,究竟会发生什么?属实难料。
张满月的神秘,这不用封羽多说什么,她从小是如何长大的,经历过什么,这些让人心疼,她不想改变什么,而是命运改变了她。
所以,封羽推测,张满月本人此时一定是在北方,她给封羽留下嘉义拍卖行的邀请函,就是要让封羽介入古澜国的事情内,这背后到底会有什么呢?
墨石的风景有时会让人有种错乱的感觉,这里是川藏交界处,白天的云高的让人有种置身事外之感,牧场远处的湖泊宛如天上掉下来的一颗明珠,晶莹百态,且又充满生机,当远处来自高山上的山风吹来时,仿佛在叙说着它的故事,山风说你会回来。
藏地从来不会缺乏传说和故事,这片土地有其自己无与伦比的美丽。
传说六
世喇嘛仓央嘉措,生性自由,年幼时在游历中爱上了一个民间女子,难以自拔,甚至还溜出去相会。在仓央嘉措二十岁接受比丘戒时,他悲愤的想要自杀,为了爱情的自由,凡人可以逃亡,小喇嘛可以还俗,而他却无处躲,无处逃。
为了仓央嘉措顺利接受比丘戒,当地人将他喜爱的姑娘玷污,让人告诉他这姑娘是个如何污秽的女子,但仓央嘉措却说,世间一切污浊都不足沾染她的额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