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面对张秀贤的调侃习以为常,也确实是张秀贤说的这样,封羽的一只手和半边脸就是蓝色的,一看就是中了毒。
他们一路向西南走,离开了成都,便进了甘孜藏族区域,这里离海家的废宅不远,据张秀贤的推测,这个海家一定是隐藏在了某处地方。
海佛爷不惜千里举家到芒古斯去,必不会是一时兴起,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在白染规划好的路线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甘孜墨石,古澜国的具体位置他也不不知道,想要找到古澜国,还得靠那张《古澜图志》。
进入甘孜地区后,随着海拔的升高,一切景物变得辽阔起来,最明显的就是温度骤降,夜里他们只能在山路上就地休息,去到墨石还得走上两天。
夜里的温度比白天要低上十几度,封羽冻得一塌糊涂,夜空中的玉兔已斜,队伍里一个大个子的就过来问封羽冷不冷,要不要加件衣服。
封羽点了点头,十分感谢大个子送来的衣物,他体格强壮,寒冷对他来讲算不了什么,大个子个藏族人,皮肤黝黑,个大块圆,一路上都是他在带路,队伍里最沉的包裹也都是他背着。
队伍里还有另外一人,十有八九也是藏族,个头没大个子粗壮,白染称呼他为喇嘛,就是西藏的和尚。
但喇嘛这人并不是正儿八经的佛教徒,更像是半路出家的,心中不虔诚,嘴上骂骂咧咧的,脾气不是很好。
藏族人大多都是有信仰的,大个子对封羽讲:“只要再坚持两天,我们就能到了墨石,我会念经求佛祖保佑你的,你放心好了。”
张秀贤撇了眼,说着风凉话:“得儿,封羽,有人给你念经保佑,这我放心多了,我还担心你回头要是再死在路上,我该和你爹说你是死在了墓里,还是死在路上呢?”
张秀贤接着便和大个子扯了起来,白染和喇嘛已经睡了,封羽夹在张秀贤和大个子中间,听张秀贤胡扯着。
“诶,我说,大个子,你们这地方离拉措远吗?我去过那里,风景美极了,云是暗红色的,湖是紫蓝色的,山是清灰色的。”
大个子回答:“拉措在昆仑山脉脚下,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你们不是从京城来的嘛,你去过拉措?”
张秀贤回首往事,“十几年前跟随部队,去拉措寻找兄弟连,那个时候昆仑山娅被封锁,我们寻找被大部队落下的兄弟连,他们在拉措修建工事,在哪里我还是认识了一个和你一样的大个子战友,
也是藏族的。”
大个子对张秀贤的故事听得很是上劲,他疑惑的问:“在拉措修建工事?什么工事?”
大个子的话里有浓郁的藏味儿,一连两个问题就显得非常好笑。
张秀贤一摆手,“嗨,别提了,拉措那里有条鬼湖,时常在半夜里有怪东西爬上来。”
“怪东西?拉措湖里怎么会有怪东西?”
“那我可不清楚,后来,你猜怎么着,兄弟连还真逮住了那东西,当时发生了不小的波澜,大个子战友在战斗中负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说是成了植物人,真是可惜啊,我有空时还会去看看他,给他讲讲外面发生的事情。”
大个子立马做了个祈祷的姿势,祈祷另一个大个子能够早日康复。
听完张秀贤的胡扯,封羽更睡不着了,更深露重,那古澜国里究竟会藏着什么秘密呢?回想起在洞道里见到的那位将军,古澜国会在何处,所有的信息都只是传说。
封羽知道,他正在走的这条路,或许是条不归之路,老棺山人神秘莫测,他们与古澜国之间,到底能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想到后半夜时,山中静的可怕,封羽在困意中睡了过去。
两天后,他们到达了甘孜墨石,这地方有着藏地典型的辽阔美景。
山很高,天很蓝,水很清,人也很朴实。
当地接待他们的应该是白染提前安排好的,是当地的一户藏民,小院给他们几人腾出了三间来,简单朴素,生活设施齐全。
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天高云淡,一出门看到的就是远处的高山、湖水,还有天上飞过的大鸟。
这户人家看护着一片牧场放牧,房子盖在牧场附近,平时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这户藏民家里有四个人,男的叫阿布,女的叫伊莲娜,他们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大的是男孩,十二岁,叫阿噶,小的是女孩,八岁,叫莎莎。
阿布和伊莲娜非常热情,听说他们要来,早就收拾好屋子,腌好了牦牛肉,备好了新的乳酪酒。
说起阿布与白染的交集,封羽在路上时听白染讲过。
阿布是白家在藏区的人,简单来说,是属于那种收集情报的,关于海家在藏地的线索,多半都是他收集得来的。
风尘仆仆赶路走了几天,到地儿的第一件事,就是闷头先睡一觉,重新感受一下在屋子里睡觉的那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一觉醒来,第二天
晚上,阿布和伊莲娜在院子里烤了肥牛,众人围着火堆,身上都换了当地的衣服。
这是当地人迎接贵客的一贯方式,吃着沾满孜然的肥牛肉,一口清酸的乳酪酒下去,才算是体会到了当地人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