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声一直持续了有一分多钟,那种声响声嘶力鸣,像是发了疯般,杂乱没有节奏,更听不出来别的意思。
封羽的第一反应是,白染是在破坏什么东西。
封羽也明白了,他就是再怎么说话,白染肯定还是不会回答。
心急如焚间,听见“咣当”一声巨响,上边的东西似乎让砸烂了。
封羽骂了娘,接着就听见前方密密麻麻的瓶罐中出现了异响,而洞顶上的手电光也消失了,白染人不见了。
此时封羽心乱如麻,心急如焚间,他以为他们这一次怕是要栽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相信了白染,一个不像盗墓贼的唱戏的,却比一般盗墓贼还要厉害,封羽想不明白自己是被人坑了,还是命运如此,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是颠覆封羽所想的,自己死在这里,能算的上是死得其所吗?
脑子还在混乱间,地面上瓶罐就都控制不住了,有的已经从瓶身裂了开,里头的东西除了头骨外,还有无数如蜂巢般的虫子窜了出来,封羽一眼就认出那虫子是什么,他娘的竟然全是尸蟞!
这种尸蟞要比平日墓里头见到的小上一些,红色的,背部的壳上是种特别诡异的鬼脸,看起来阴恶无比。
封羽的心凉了一半,心里暗骂,这他娘的贪的都叫什么事,外边死在洞道里那些人十有八九是在搬运那瓶罐的过程中打翻了里边的东西,让这红色的小尸蟞给毒死的。
一瞬间,直觉告诉封羽,只能快跑,白染他想去哪就去哪儿吧,剩下的他都自身难保了。
扭头往回跑的瞬间,就见张秀贤那家伙正在往回去的洞道里爬,封羽深吸了口气,却见那尸蟞的速度极快,他离出口处有几十米,而后头的瓶罐里的碎裂声此起彼伏,似乎都炸裂了开,封羽不敢回头去看,那场面一定非常吓人。
几秒钟后,那些尸蟞就追上了封羽,一脚踩下去,就是一脚踩碎的尸蟞,幽蓝色的液体腐蚀性极强,那种灼烧感从鞋底进入脚掌心,刺的人心骨都疼。
路并不算远,可在这种关头下变得非常遥远,封羽觉得跑了许久都没到头,可他不能放弃,他不想再踩到那些恶心的虫子,就沿着干净些的地儿跑,在局促的环境里,这样对体力
的消耗确实很大。
张秀贤窜的很快,封羽基本上看不到了他的影子,人差不多像是出去了,但封羽的前路已经让窜上来虫子完全堵死,他能够跑出洞道的机会已然不大。
危机关头,就在那些尸蟞要窜上身的时候,上头忽然有个力量抓住了封羽,直接将他给拉了上去。
封羽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瞬间明白,拉他上去的人是白染,这家伙他娘的在搞什么!?
那手拉着封羽的力度非常的大,两下功夫就把他拉到洞顶上,封羽在黑暗中突然递过来根绳子,那手掌的力气其大,一直顶在封羽腰上直到在洞壁上拉着绳子站稳。
封羽完全不敢想象,白染瘦不拉几的外表下,竟会有如此大的气力,更让封羽惊慌的是,不是他在这时候拉起自己,恐怕已喂了虫子。
站在墙壁上缓了会儿后,封羽听到有无数只密密麻麻的虫子在下边爬动,声音非常恐怖,洞内彻底没了光,封羽能感觉到白染在他的左侧,他的气息控制的很好,相比自己还喘着大气,面子上多少有些下不来。
历史有时候就是惊人的相似,此情此景,封羽想起多年前在山西的一件事来,当年在狐仙墓的仙宫时,他有过同样遭遇,不同的是,狐仙墓里的是大蚰蜒,这次是红色的小尸蟞。
封羽觉得自己该讲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洞口处已被挡住,想必张秀贤跑出去将洞道反堵住了,这家伙关键时候下手还真他娘的果断。
待平静了会儿后,封羽开口叫了声白染,确定他是否还在,因为这家伙的呼吸声控制的太好了,完全听不到。
“白染?白...”
第二声没说出来,一只手就捂住了封羽的嘴,“嘘...小声点,不要命了?”
封羽将声音压的极低,“你怎么会在这儿上头,我们还能出去吗?”
一个比封羽还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封爷,咱能不问这种问题吗,你们封家盗斗的时候,会质疑自己能不能出去的问题?”
封羽不想还反过来遭人嘲讽,他又问道:“你刚才在上头敲什么呢?有那功夫,咱说不定也跑的出去。”
白染的声音十分冷的回答:“跑的出去?要能出去,我早
走了,那洞壁上有机关,是连在山体内的,从咱们进来的时候那机关就已经发动了,我刚才要不是敲下来洞壁上机关挂好绳子,你我已经和那洞道里的人一样了。”
封羽意识到白染的敲击是在洞壁上的机关处悬挂绳子,这反应速度和自救能力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白染继续说:“这虫子叫血蟞虫,也是西域才有的虫子,和曼陀毒是异曲同工,这种虫子和尸蟞一样,啃食尸体,但有最大的一点是和尸蟞不同的。”
“什么不同?”
“这种虫子发育完成后,背上的鬼脸会生出翅膀,它们能飞。”
封羽听后没有说话,现在下头已经爬满了这种虫子,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