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日里,封羽便坐在祠堂的后院中研究到底该如何才能进去,要说强拆,的确是个办法,可这么做等老爹和二叔回来了,非得杀了封羽不可。
封羽也不想费这么大功夫去搞成那样,再说祠堂后院除了封家主儿外,是不允许其他封家人进来的,封羽就是想拆,也没人愿意来帮忙的,在封家的人,个个心里明白封大封二是什么样的人。
所幸封羽一人行动,他拿着工具自己每天到小楼上去凿墙,三五天下来,墙穿出了一个不到一平米见方的洞来,封羽毕竟不是专业的,三五天在没有大动静的情况下,凿出这样一个洞来,已经是奇迹了。
试想那些在墓里打盗洞,来去自如的高人前辈们,封羽确实自愧不如,观山太保到了他这个份上,一些重要的技能已所剩无几,盗门的衰落不是偶然,而是封家走过多年日积月累下来的诟病。
封羽凿下一面墙后,其见到的东西让他大失所望,本想着里头说不定会有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藏着,就是再不济,上头也有不小的空间所在。
可封羽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封死的墙面后又会出现另一个墙面,封羽感到一阵来自心底的咆哮,他差点骂出了声,他娘的这些封家人是闲的蛋疼吗?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没事在楼上封墙玩吗?
封羽在后边的墙上仔细看了看,从色泽和表现出的年代来看,应该与外边这层没什么两样,封羽犹豫了下来,为了确定后边的墙面还有没有东西,封羽找了根撬棍,破拆开了几块墙砖下来,用手电一照,立马就傻眼了。
依旧还是一片封死的墙体,整个二层小楼上,应该全都让墙砖给封死了,这事忽然间让封羽有些脊背发凉,楼上原先会有什么呢?
封羽很是木讷,他又辗转下去了地下,屏画墙板的台阶下,黑色铁门冷峻的守着,封羽用撬棍砸门,只发出嗡嗡的闷响,这地方实在是让人诡异的紧。
封羽心想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构造,以前这处小楼最初建起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黑色铁门上异常的沉实,要想凿穿这东西,恐怕不是封羽能够
做到的,两处地方全都封得死死的,前后都无法在继续下去。
封羽又在大铁门上仔仔细细查看了番,以这样的结实程度,除非下边藏着上万吨的黄金,或者关着会吃人的野兽。
无意间,封羽在门上的巨大虎头下发现了一个类似于插钥匙孔的地方,锁孔与门的颜色混做一体,很不起眼,这让封羽更加迷惑,这铁门既然还能有钥匙打开,那这钥匙会不会是在老爹手里呢?
做了一番细致的思想斗争后,封羽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封家的这处祠堂后院最先修起来的时期,应该是在发现胡小蝶之后,可如此说来,就有些难通了,封羽推测,当年在发现古井时,很有可能这处二层小楼就已经是存在了的。
记得二叔曾说过,《罗经解命》有云,“前头藏身井,后有古月湖”,胡小蝶的事情如此可见,并非是意外,再往后封家祠堂后院重新归修。
要想弄清楚一切,祠堂后院修建时的目的和时期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就这样,封羽一连蒙头找了两天,结果一无所获,封家的信息永远都是这样,让你知道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而真正有用的信息,你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到的。
这天晚饭时,封羽心不在焉,王舒秀忽想起了那天从南塔井村带回来的东西里,有把钥匙还没处理,便说着问了起来。
封羽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念头,我靠,三阿公留下的钥匙,这东西该不会是用来开那门的吧?
封羽找王舒秀取了钥匙,拿出看了后,心里越发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举了盏灯,带了一把手电就去了祠堂后院。
天完全黑了下来,后边伸手不见五指,门顶上的灯在经过祠堂后就没了,祠堂后院里静的异常恐怖,封羽在燕山封家住了快有三十年了,他从未在天黑后来过这里,这份幽然的压抑感还是明显的。
说实话,封羽心里是有些怕的,但内心的好奇战胜了一切,自己连古墓都不怕,还会怕在自己家里遇着鬼么?
看着手里的钥匙,封羽慢步走下了台阶,他慢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地方黑的吓人
,天上又无半分月光,一盏灯外加一支手电才勉强能够照的清楚。
封羽摸着黑,拿出了钥匙,想起这东西在三发子尸体放过,不由就觉得有些恶心,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恶心就恶心吧,只要能打的开这门,就是再恶心也值儿。
钥匙上还残留这一股怪味,封羽对这味道很熟悉,是死人身上的烂肉味。
钥匙插入铁门后,封羽扭动了几下,发现铁门仍旧纹丝不动,失望之时,宁静的空间里传出了一声“咯咯”声,是铁门里边的机关再转动。
封羽心底里我靠了声,心说这三阿公怎么会有这地方的钥匙呢?丫儿这些人的嘴里,压根就没有一句实话!
铁门转动了几下后停止了下来,空气里再次回归到了一种让人害怕的安静,封羽一手举着灯,一手拿着手电,黑色的铁门松开了一个口子,进或者不进去,就在封羽的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