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的脑子里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他恶心的拨弄了半天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二层的小楼里十分安静,封家祠堂本就偏静一些,这里又是在最后头,被林子盖的很深。
封羽把踢在地上的门搬立起来,门板年久潮湿,在搬动过程中直接就给散架了,封羽本想看看门上的门牌,却不料哐啷的烂成了一堆木头。
门上的灰尘溅了起来,弥漫在空气里,迷的睁不开眼,这点响动无疑把封羽自己也吓了一跳。
最终没有任何结果,封羽只能蒙这一脸灰出来,这地方与记忆中的不同了些,记忆中的那间屋子踪迹全无,楼上的封门也不知隐藏着什么,站在大堂内,封羽看着正中间立着牌匾,有“正道沧桑”四字,落款是封家某位先人,书法底子相当厚实。
封羽忽然注意到在牌匾的下方,有个原先放置屏画的柜板不见了,留下原先遮住的水泥墙,颜色与别处不同,封羽很快注意到了端倪,这地方空空荡荡的,屏画不翼而飞,而在墙面下,竟然有个伪装着的墙板!
这东西藏的十分隐蔽,要是原先有屏画贴在墙上,绝不可能会想到后边能有东西。
封羽走过去敲了敲那墙板,里面发出空饷,明显这后头是有空间的,封羽顿时心头一紧,开始在墙板上寻找能打开的地方。
墙板的面积约有三四个平方,但从声音上的反馈来看,后边应该是有个类似于门一样的存在。
封羽发现这块墙板与楼上如出一辙,是被封死的,根本找不到什么能打开的地方,墙板与墙体连接处密不透风,封羽别无对策,他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他准备要砸了这块墙板。
在院子里找来了石头,在墙板上开始用力砸了下去,毕竟年代久了,再结实的墙板也不堪一击,墙板的中间被破口而出,里头确有玄机所在。
封羽清理了下,等扬起的灰尘落了一些后,他才探身走了进去,后头有条直通地下的台阶,借着光亮,封羽看到在十几阶台阶后,出现一个挡住去路的黑色铁门,铁门厚实异常,与墙体连成一片。
门的正中间有个巨大虎头,看起来像是墓门上的镇墓兽,封羽伸手摸了摸,铁门冰冷,传递出一种无法言语的诡异,很
难解释,这地方的地下竟然会有一个门?
封羽推了推,发现此门根本不可能打的开,就像是一个镶在墙里的铁疙瘩一般,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确实是门,在中间的虎头上,有条肉眼可辨的缝隙,但门上没有把手,也没有铜环。
封羽想试着用同样的办法看能否砸开铁门,不过很快封羽就自食其果了,铁门结实的要命,石头的反震把手都震麻了,黑色铁门仍旧没有一点撼动。
封羽最终放弃,让他不解的是,祠堂后院的院子里,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处处透着诡异的小楼存在,楼上是封死的,大堂中还有隐藏去往下头的铁门,也是封死的。
此地看起来虽不起眼,但不来不知,一来还真是吓了一跳,封羽无奈下只能离开了这里,出来时将大门关好,以防其他人进去。
事实上这地方基本没人会来,门上的大锁只是个用来放心的工具。
晚上,夜静雍凉,月明如夕。
封羽独自坐着,这处深冷的高大宅院下,过往之中有太多的不可知之事,秘密永远都是隐藏者的责任,发现者费尽心机,到头来很容易一场是空。
封羽想到了很多,他开始有了写笔记的习惯,习惯将一些事,一些过往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
封羽回忆起了过去,从他进封家起,所有人在记忆里都是不曾有过什么变化的,小时候,老爹封清是封家主,凡事都得经过他的意见,那个时候清政府才刚垮台,封家处在一个多年穷酸的地界上,再往后几年,情况开始好转,二叔封远与世不恭,却是对封羽极好,家中的大妈二婶们构成了封羽的整个童年记忆。
直到后来在吕广成的鼓动下,去了趟归德城,二叔丢了条胳膊后,变得少言寡语了些,再往后封羽的生活就一尘不变,无非多了的是关于封家先人和老祖宗棺山人的一些事情。
可这才是让封羽感到奇怪的地方,封羽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和他形成了一张纠缠不清的网,造成这副局面,其实与封羽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封羽是那种犹豫不决还不死心的人,这点与老爹的性子很像。
封羽考虑问题十分被动,有时候非得是线索摆在眼前了,他才去琢磨,这样很容易走了岔路,
一来是线索的真假性,二来是外界因素的太多干扰。
想到这里,封羽很难再落笔下去,他想起以前张秀贤同他说过的一段话,他说:“你他娘的就是闲的蛋疼,一个简简单单的破问题,让你变得如此错综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太过执着于得道答案,天上飞的鸟多了去了,你要想全部都知道人是怎么飞的,那不得累死么?古时候的人有他迫不得已的事实,他们留下各种谎言,让信息变得乱七八糟,你就觉的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再信了,这样越想你就会越挣扎,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后人们眼中的那个编织谎言的古人,有什么区别?”
现在想想,张秀贤的话确实没错,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