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不想成贵爷一个百岁老人还能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心想要不是生活拮据,也不至于会出此下策。
人能活到这个年纪上,必然是熬过了儿女,看眼前的情景,不难想象的出老爷子平日的生活。
封清朝成贵爷说道:“贵叔,我买了,多少钱你说。”
老爷子伸出了只手来,先是指了三根指头,后来索性变成了一个巴掌。
“五,五块大洋。”
封二当即就骂道:“贵叔,咱别给脸不要脸,叫你一声贵叔是看得起你,别得寸进尺啊。”
老爷子低声讲:“切,爱买不买,不买留着我自己吃。”
封清挡在封二身前,回头低声说:“老二,什么时候了都,还有心思讨价还价?”说完就掏出了五块大洋放在桌子上。
成贵爷这时抬头看了眼几人,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老脸上满是让人不适的褶皱。
“你,你们刚才要问我什么?”
老爹把问题重复了遍,成贵爷就楞在了原地,他回忆着想了许久,封羽还以为老人家睡着了,结果,没多一会儿老人家抬起头来。
“你们是封家人?”
封二当下就怒了,“老家伙,你他娘的玩呢?当心老子动手啊。”
封清拉了拉封二,让他消停一些火气,毕竟他娘是姓封的。
成贵爷笑了出来,声音比哭还难听,“好小子,一点没变,以前我去修封家祠堂时,你才那么点大,属你脾气大,鬼点子多,都半截黄土埋身的人了,还是这模样。”
封二急着问:“想起来了?”
成贵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让几人坐到凳子上,老爷子哆哆嗦嗦喝了口水,又望了眼老爹口袋的烟。
等老爹把烟点好,送到嘴边后,成贵爷才缓缓说道:“我记得不是十分清楚,只能回忆个大概意思。”
成贵爷的话说的很慢,没说一段就要想很久,百岁老人的思维能力和说话能力已经退化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但封羽他们还是得忍着,沉着气听成贵爷把话讲完。
“以前的时候啊,我在你们家做过长工,去帮着修过封家后院祠堂,那大头棺材的事儿,我在做工时跟一个老鬼听着过一次,那家伙死的早,当时还欠着我几个铜板没还。”
封羽听得很是无奈,都活了一百岁了,怎么几个铜板的事还惦记着?
那是道光二十年,还是多少年来着,成贵爷记不清了,他听那老鬼说起过一口大头棺材。”
当时封家祠堂翻修,请了许多长工来帮忙,封家管肉吃,为了这口吃食,很多人都来蹭吃蹭喝,成贵叔口中的老鬼,就是来封家蹭吃蹭喝的。
封家是祖上留下的祖产,明朝时累积下的财富,到了清朝又一直低声做着盗斗的买卖,自是富甲一方,道光晚年时,清朝已经走向了衰败,全国各地的反抗势力揭竿而起,能吃的上一口肉,着实不易。
封家翻修祠堂是件大事,按常理来说,封家一般每隔一百年左右会翻新一次后院祠堂,会请许多的人来。
成贵叔说的老鬼到底叫个什么名字,恐怕他也记不得了,翻修祠堂多半是砖瓦木工活,只要一得了空子,老鬼就会偷懒休息,在广场上抽这小烟,和聚在一起的人们谈论着婆娘们的那些事儿,要不就是寡妇家的墙头被人给踩掉了,总之就是神神叨叨的乡下事。
成贵叔就在边上听着,老鬼越扯越远,从女人身上说到了封家,原本在封家干活,本不该说封家的长短,但人们都爱听大户人家的家长里短,就说了起来。
封家在燕山上住了有五六百年,从朱棣迁都北京城后,就一直在燕山上,封家多少代人都生在这里葬在这里,除了正儿八经的封家人,其余的死后基本上也就是找个草席一裹便草草葬了,也不是所有在封家的人都能风光下葬的。
老鬼讲的正好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他是听他爷爷小时候给他讲的,老鬼的爷爷也在封家当过长工,那时出了件怪事。
封家后院祠堂有处很少人去的院子,那地方一直用把大锁锁着,听老鬼的爷爷讲,在那地方刨出来过一口老井。
井的年代十分之久,井上头压着一块青石,石头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文字,没人能看的懂上边写的是什么,连封家人都十分疑惑。
搬开青石后,底下是口枯井,井壁上全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水苍蝇,把当时在场的人吓了个够呛。
水苍蝇的数量相当之多,一层叠着一层,就像是从井壁上长出来的瘤子一样,还很恶心。
当时的封家主儿是封羽爷爷的老爹,见古井十分结实,里头的砖头还能用,就想着节约一笔开资,实际上,封家那会儿就遭受到了经济上的困难,外人看来全是打肿脸充胖子。
之后他们就把古井给拆了,将上头的砖一块一块给取下来,一直到了井底下,水苍蝇倒了有几箩筐,全让一把火给烧了,没人能解释的清,下边这些水苍蝇的来历。
离奇的是,在井底下还发现了几具骸骨,已让那水苍蝇给啃食完了,还有一口沉在底下的大头棺材。
古井里发现了一口棺材,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封家人把棺材钓了出来,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