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在铜俑中想呼喊张秀贤的位置,才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
众所周知,近代科学研究中,声音的传播是需要由介质决定的,介质决定了传播的速度及效果等等。
封羽试图张嘴说话,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那一刻真以为是自己聋了,或者说是哑了。
铜俑内只有一只手电光证明自己是活着的,外边一片死静,黑暗如惧,但是封羽能够听见铜皮在玉石中移动声,窸窸窣窣,这说明他没有聋,只是自己说话声听不到了。
封羽声嘶力竭的喊了声,依旧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又用力呼喊了几声后,手里的手电却是忽然闪烁了起来。
我靠,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都让他给赶上了,手电光闪了没两下后彻底黑了,封羽急忙拍了几下,大概是没电了。
黑暗中,封羽真的慌了,这种感觉就好比是真正死了一般,只有脑子里飞速的思维,还有砰砰直跳的心脏。
封羽真怕自己就这样一直下去,在无尽的黑暗恐惧里,直至死亡,这是无异于活埋的死法,想想真是太糟了,竟然还他娘是自己躺进棺材里去的,荒谬至极,可笑至极,对于他一个世代盗墓家族来说,有些可笑,无言面对列祖列宗了。
想到这里,封羽更是笑了出来,面对列祖列宗?这地方不就是他祖先的陵么?
不想老祖先跟自己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不得不说,是有些过火了。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封羽无法清楚自己是如何度过这漫长难熬过程的。
忽然间,封羽感觉到了一丝风的流向,之后轰隆一声,他所在铜皮铜俑就倒在了地上,封羽被震动惊醒过来。
他出来了,这过程说起来确实不可思议,就是野史小说也不敢这么写的。
奋力钻出铜皮俑内,封羽呼吸到了新的空气,不过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在地上缓了片刻后,在包里去摸手电的备用电池。
封羽庆幸自己劫后余生,这样都没死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先人保佑?或者说是自己命大。
换好电池打量手电后,封羽发现自己在一处石壁边上,铜俑是从石壁上出来的,这地方看起来像是在地下的地底,上头是空旷的黑暗,周围有零落的碎石块,地面上没有铺砖,而是岩层地面,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极有可能是在仙王宫的最底层。
从仙王古楼下去后,经过那间室内满是铜俑地方,在之后自己到了一处地方被水淹没,张秀贤为了救他,二人落入了不知名的玉洞之中,这过程回想一遍后,不难发现真是奇怪,倒像是被人设计了一般,好在自己是观山太保后人,福大命大,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正当封羽观察周围环境之时,听见那头哐当一声落了地,原是张秀贤所在的那个铜俑从石壁上掉了出来,铜俑掉下后,石壁飞快填补了空缺,恢复了原有的
状态,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得到,石头这种坚硬无比的物体,还能有如此柔软的状态和肉眼可见的修复力。
封羽过去查看张秀贤,铜俑竟然没有一点动静,走近了便听到一阵呼噜声,封羽心里暗骂,这他娘也能睡着,心该是得有多大?
封羽朝铁皮上敲了敲,见张秀贤没有反应,抄起手中的手电直接砸了几下。
里头的张秀贤被惊醒,他在里边扑腾了半天,从铜俑里头钻了出来,先是大喘气了几下,然后再看向封羽,显然他是有些懵逼。
“哎呦,我说,咱这是在哪?离开那鬼地方了么?”
封羽冷声骂了句:“你他娘的心可真大,躺在里头还能睡着,老子可没你这心思。”
张秀贤嘿嘿一笑,“这不是里头黑嘛,我他娘还叫你来着,你也不答应我,这不就犯了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张秀贤检查了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大多都被铜俑里的尸蜡所浸,竟然奇迹般的有消炎止血的功效,他看了眼四周围,精神一阵,高声说道:“我靠,咱出来了不是,差点还把小命给搭在那鬼地方。”
封羽并不太乐观,他查视了下四周,觉得这地方不像是想象中的安全,出虎穴入狼窝的故事乃是自古流传的,这里是封长门的陵宫,一切就不能按照常理来想。
张秀贤回头摸了摸身后的石壁,不禁啧啧称奇,“就是打死都想不到,在石头里移动,老天爷估计都没敢这么想的,可惜那玉脉了,那家伙要是开采出来,咱都能当土皇帝,你说你封家先人是怎么想的?守着这么一条玉脉宁可给自己陪葬了,也不想拿出来给子孙后代们享享福,你说,你们家族的人都是怎么想的?嗯?”
说实话,封羽自己也想知道,不过封家人没一个能让人猜的透的,不仅仅是封长门,所有历史上的封家人都是一向如此,这感觉很难形容,就像是后娘养的一样,他们挂着封姓,做的事情却都让人难以理解。
“你问我,我问谁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张秀贤不服:“诶,你是封家人,不问你,我问谁?难不成问那铜俑的蜡尸么?”
封羽调侃道:“你要是想问也能问问,反正您老人家心大,睡过它们睡的地儿,交情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