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的为人处事和他那个舅舅吕广成是一毛一样,他来封家,每次都带着一堆东西孝敬封家长辈,有女人们喜爱的胭脂,伙计们喜欢的糕点,还有一些上好的茶品和小玩意带给封清。
这份做人的情商真的是高,封羽自愧不如。
封羽同张秀贤去隔壁看了姐姐阿雅,张秀贤一顿嘴炮,胡侃他在狐仙墓时的所遇,封羽实在听不下去,吃了顿饭的功夫回来,他张秀贤还在侃个没完。
可每次说到关键时刻,就会让枝枝问的下不来台,逗的阿雅笑个不停。
要是不加以阻止张秀贤这么着下去,怕玉皇大帝都能给他吹下凡来,封羽见天色不早,催促着张秀贤先回去。
死皮赖脸了半天后,终是让封羽给拖出房门,二人在封家门口道别。
张秀贤给封羽说道:“我说,你咋猴急猴急的呢,丫儿不是让我走了,你小子想继续回去说故事吧?”
张秀贤说着话语一转,“对了,过些个日子我可能得出趟远门,听说了么,北边不太平了。”
封羽不想这北边不太平指的是个什么意思,“什么北边?”
“还能有那个北边,京城北边,听说乱的很,张作霖张大帅想自立为王,都打起来了。”
封羽觉的这事与自己甚远,“立就立呗,你还想怎么样。”
张秀贤义愤填膺,“这叫封建主义的残僚,人人都想窃取民国果实,刚倒了个袁世凯这北面再起一个张作霖,嗯?这天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得为革命出点力。”
封羽看了眼问:“你要去打仗?”
“哎,我是革命的一把枪,哪里需要哪里当。”
封羽忽然间觉得,张秀贤这人还算是有些良知,虽然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可真论起爱国来,他比谁都强。
“好,那你一路小心,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别他娘到时候还指望老子给你烧纸过去。”
张秀贤反骂道:“我靠你封羽,你小子能说点好的不,老子是去前线出力,又不是去打仗送死的,死不了,放心。”
临走时,封羽再次朝张秀贤叮嘱,“你他娘没事写两封信回来,我一定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姐姐听。”
张秀贤开着车子一路下了山去,此去一别,怕是少则三年,长则五年是见不着人了。
想起二人的经历,封羽突感一阵失落感,这么些年,也就张秀贤一个像样朋友,活在这封家大院里,倍感孤独。
封羽没再往多想,望了天边阴云,这雨怎么没完没了的下着。
回了房间后,封羽继续翻阅起了那本古书《棺山赋》。
此段要说的是观山太保封氏中的另一派封长门,书中所记此人自己修建了仙王陵,最后在仙王陵中通天,是为进一派中的最后一人,既然都已通天,可不是这最后一人了。
封长门与封长谷原是两兄弟,按照封王礼所留规
矩,封家的继承者只能是为守的一派,自然就是封长谷。
封长谷此人虽然保守于棺山人秘密,但他兄弟二人都是性子十分狡猾的那种,封长谷此人名声想必封长门并好不到哪里。
那次与发丘一门共寻发丘天印之事中,封长谷得了关于发丘天印下落,表面上为求两门之好,发了消息说共同联手去取发丘天印。
发丘天印最早失传于发丘人王泗政之手,他酒后失行,眼生幻觉,杀了自己妻子,发丘天印被他的孩子横秋带出,被一个狡猾的贼道给骗了去,从此下落不明。
封长谷知道发丘天印对于发丘一门的重要,可想而知,直至清朝时发丘后人仍在不停寻找发丘天印,归德城中的发丘后人就是很好证明,这一门算的上是历经沧桑,为找回至宝死了不知得有多少后人。
封长谷放出消息称自己发现了发丘天印线索,发丘后人不计前嫌,与封长谷一道下了墓,是为发丘观山联手传为一段佳话。
墓中虽然诡异凶险,但各显神通,也应证了铁棍和尚之前所说过的一句话,盗墓祖师爷规定不许盗门门派间合作是有原因的,就像当年的封清和铁棍联手,能盗遍天下无敌手,没有什么墓中机关能困的二人。
封长谷话虽至此,可结果差强人意,一无所获。
对此,发丘后人虽没明说,可因此事,封长谷在发丘人心中并不讨好,反是落了个被骂的下场,后续的《发丘中郎将秘记》中写着封长谷此人如何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了发丘天印。
《棺山赋》中同样所写,封长谷确实做了手脚,虽然封长谷是为守一派,可做法一点不够保守,比起他的弟弟封长门而言,为兄的乃是楷模。
封长谷寻得了那贼道人的下落后,知晓发丘天印可能就在一处古墓之中,那是处极其凶的镇棺墓,里面棺中镇压着一具血尸,那应该是口世间罕有的凶棺。
发丘天印便是用于镇在此棺上,有发丘天印所镇,可保血尸无恙,开棺取宝。
但话说回来,一口凶棺血尸中能有什么好东西?这是封长谷当时最不解的问题。
发丘天印是让一贼道人骗走的,那贼道用发丘天印开这种棺材做什么?里面会有什么惊世至宝么?
封长谷一边向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