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封羽视死如归,与大蚰蜒展开了殊死搏斗,身上挂满了伤痕。
狐仙神殿内一片狼藉,比古代战场都要惨烈,蚰蜒体内的棕色液体被炸药炸飞了天,残肢断臂,死的活的一层盖过一层。
三人毕竟肉体凡胎,又能阻挡得了几时,外面的大蚰蜒蚰山蚰海,直接把出路堵死。
封羽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喂了虫子,他是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墓里,毕竟下墓盗斗,天有不测风云,可在墓里喂了虫子,充当过冬口粮,这有点出人意外。
封羽三人六臂难当百足,一直退到了狐仙像边上。
狐大仙一派正襟,坐在仙坐之上,不知它老人家见着地下海了去的大蚰蜒作何感想?
“我靠,封羽,那糟老头子是在害我们啊,他娘的他故意拖延时间,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就是要等着这大蚰蜒出来害死我们,今儿看样子怕是出不去了,没想这斗倒了才几年就要折在这里,真是太他娘命短了,你二叔 不是还送了你个护身符么?那卖玉的老板不都说了,那玉挡过一灾,不中用了,要是有来生,告诉你二叔,下次出门一定得送个好玉。”
张秀贤话多了起来,封羽无奈。
“还下次?哪来的下次?这次先能出去再说吧,对了,金仙,你师傅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别的?比如怎么逃出去?”封羽最后问道 。
“大罗,大罗,金仙,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出去?”
金仙无话可说,要是真有办法,恐怕金仙不会藏着掖着。
大蚰蜒逐渐爬上了狐仙神台,神殿内基本上已爬满了这样的虫子,看的人毛骨悚然。
几人感到绝望之余,张满月站在殿顶上扔下来 条绳子,“上边应该安全,你们赶快上来。”
这就好像那救命稻草,张秀贤见状二话不说,踩着狐大仙像就爬了上去,封羽拉住绳子看了眼狐大仙,心说实在是对不起了大仙,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今儿借用一下您老的脑袋,切莫怪罪切莫怪罪啊。
神殿内大蚰蜒虽多,可它们上不了殿顶,世间万物法则,有生有灭,一物降一物,这道理没错。
封羽自我惭愧,说到底还是经历的死亡关头太少,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天无绝人之路,不过谁也不可能成天经历生死,经验少慢慢累积便是,好在还有张满月这么一位高人协助。
金仙在最下面,三人一前一后顺着绳子爬到了神殿顶上,下面的大蚰蜒窜了满满整个神殿,封羽站在上面,心有余悸,下面只有狐仙像还能露出的出来,狐仙像独坐在大蚰蜒中,与世无绝。
张秀贤哈了老痰朝下面吐去,“知道猫为啥能带老虎的师傅么?因为它不会爬树。”
封羽几人所在的殿顶上,抬头即是顶部彩绘,他们踩在殿梁横柱上,视野非常清晰,狐仙神殿全在眼底,神
殿内没什么可看,在殿顶上狐仙像头顶的正上方,也就是殿顶横梁与横梁的交汇处,有处特别瞩目的东西。
那是一根红色的长锁链,另一头直通进了顶上,穿进了木式殿顶,直入岩石层内。
封羽一眼便看出了此物的不一般,必然是相连着某种机关,张秀贤在边上骂起了劲儿,“你们这些大虫是怎么生的?个头能他娘长这么大,老子手里实在是没家伙了,不然铁定叫你们喝一壶,诶,说到喝一壶,他娘的吓得老子够呛,那就先让你们喝上一壶。”
张秀贤说着就要脱裤子往下撒尿,封羽想要阻拦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卡了身位挡住,身边还有女同志在,张秀贤是一点都不讲究。
飞瀑如下,看的封羽自己都想来上一壶。
张满月没理会几人,她自然是瞧见了那根铁锁链,就连没什么下墓经验的金仙都知道,这东西一定有猫腻。
张秀贤释放完毕,身心俱爽,要说人还是心大些的好。
张满月问了金仙一句,“当年他们三人出来时,情况是什么的,你与实讲来。”
金仙经历了几番墓中危险后,不敢怠慢,他仔细想了想,便回答说:“送关西受了伤,我师傅和马骞面色灰暗,他们话很少,我问师傅发生了什么,师傅只说地下十分危险,叫我以后千万别来。”
“这就对了。”张满月淡淡回了句。
“什么对了?”
张满月便往那根铁锁链走边说道:“我师傅当时没有下去,下去的只有马骞和你师傅二人,马骞的话没错,你师傅的话也没错。”
封羽听得迷茫,“张满月,这…哪里对了?”
“师傅生平最大遗憾就是没能亲眼去看到尸海狐仙,当年他被困在墓中脱不得身,马骞和金仙师傅二人说的没错,这地下确实危险,除了有尸海太岁的蠕动会改变空间外,还有沉睡的蚰蜒及火萤甚至是其他未知生物,而马骞说的也不假,压龙骨是在他进来的时候就没有的,这东西从一开始就没在狐大仙手上。”
下面的大蚰蜒在不停的爬动着,马大伯的死还未成为过去式,就必须得面对接下来的事物,张秀贤凑了过来,质疑说:“这事儿还真他娘复杂,那按你说,这狐大仙手上的压龙骨能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