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晓鹏对封羽言道:“封小爷,知道你是京城封家来的贵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玉魂这种东西实则是一种前世记忆,从古墓倒腾出来,轻易带不得,上次也有个买主买了这样的一块古玉,他不听劝告,非要戴着,便是出了事。”
封羽看了眼二叔给他的古玉,疑惑问:“一块古玉而已,能出什么问题?”
“这里面还是有些学问在内的,头一条就是不是你自己的玉,别随便带在身上,玉石具有灵性,能够替人挡灾,如果玉碎了,说明它替你挡过了一灾,当然,如不是你的玉,自然不会替你挡灾。为什么说古玉不要佩戴,因为这东西它有记忆,命里伏不住的人,戴后会梦魇萦绕,长病不起,那个买主就是买了古玉长病不起,最后一命呜呼,直到算卦先生去了才看出是那古玉上的玉魂所为,可怜那家无知的儿孙还想要把古玉给陪葬了,险些出了更大的事情。”
张秀贤听得出神,自己也是倒手古物的,字画书籍,玉器金铜他没少有研究,今儿一听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实在新奇,以前他只管人货两清互不干连,可不想这古玉还能要了人的性命。
张秀贤追问说:“看岳老板是个行家,还有些什么事儿,讲来给开开眼,好以后不吃这亏。”
岳晓鹏摆手笑笑,言道:“哪里哪里,粗鄙讲究,不足入耳。”
田一龙便说:“岳老板无妨,只管讲就是,讲得越多越好。”
岳晓鹏是个老江湖,话一起来,就没挡儿,又继续说着:“我做玉石买卖二三十年了,这玉就等同于人,人和人讲缘分,玉和人一样要讲缘分,若是有缘,玉就是养人的,人养玉玉也养人,可没有缘分,那便是要招来灾祸的。玉通常只忠于一人,玉和主人接触时间长了,会受到影响,为人善者,玉衡而润,可防疾病,百邪不侵,为人恶者,玉戾而暴,所以说啊,戴玉鉴人,人如玉,玉如人。”
封羽叹说道:“岳老板见识非凡,受教了,没想玉中还有这般讲究,既然话是如此,那依岳老板看,我的这块古玉护符怎样?”
岳晓鹏不假思索道:“封小爷,实不相瞒,这东西我劝你还是别带着的好。”
张秀贤亲眼见识过这古玉护符对纸扎人的威慑力,他觉得似乎不妥,便说:“岳老板何处此言?”
“第一,这玉上有玉魂你们见到了,我看不出这魂上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但肯定是个狠角色,第二,这玉内有道墨痕,说明里边已经碎了,应该是遇过什么灾祸,玉碎给挡过一灾。”
听着岳晓鹏的分析,封羽心中逐渐有了个大概,二叔曾一直佩戴此物,古玉上的碎痕,莫非是在归德城时所碎?
岳晓鹏忽然又有感叹说:“哎呀,可以看的出来,之前佩戴过此物的人是个硬角色,命能伏的住这古玉上的魂,而你就不一样啦,封小爷,我猜这古玉是你家中一位长辈给你的,他的确是番好意,但是你伏不住这玉,是要出问题的。”
封羽一把将桌上的古玉护符收了回来,岳晓鹏的话里有不少水分,谁知道那句是真,难说他不是看上了这古玉护符,故意编这么个幌子来骗封羽。
“岳老板,这与你无关了,我不信我伏不住这古玉上的古魂。”
封羽说完把古玉护符装了起来,心想这山西人怎么都是油腔滑调的,才有了的好感瞬间少了几分。
田一龙这时说话了,他先点了支烟,不紧不慢的抽上一口,说道:“听我先说一句,这玉魂的事是小,等我说完了,你们在去说玉的事情。”
三人停止了说话,看向面色深沉的田一龙。
“岳老板,太原城里的赵家你可知道?”
岳晓鹏爽口回答:“怎能不知道?那是十里八乡的大户,前几代祖上还做过乾隆皇帝巡抚,听说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家中更是富的流油,怎么 忽然提起这个来了?。”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的时候,赵水生托了我件事情。”
“赵水生找你办事?这可是肥差啊,他找你办什么事?”岳晓鹏有些羡慕嫉妒恨的看着田一龙,只恨这事赵水生没能找他办。
“说来奇怪,赵水生告我说,那夜里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他们家后院里有个东西一直在叫他名字。”
张秀贤质疑道:“做梦?”
“是,而且这梦一连做了数天,到最后赵水生实在忍不住了,就带着家丁去自家后院挖了个底朝天,还真就挖出了个东西。”
岳晓鹏瞪圆了眼睛问道:“挖出了个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今天带封家小爷来你这的原因,他好像是挖到了自己的前世。”田一龙的话说的很淡漠,没有过多感情。
“挖,挖着自己的前世?开什么玩笑?还能有这种事情发生?”张秀贤似乎不信。
田一龙叹了口气,正襟说道:“起初我也不信,赵水生将挖到的东西装在麻袋里,放在后院不敢再动,他请我过去时,我也要为是什么肥差落到我头上了,没想到了他家后院中,见地下挖了七八米深,一片狼藉,这哪是什么肥差,是狗日的块烫手山芋。”
封羽就问道:“田叔伯,那挖到东西你见了?是个什么?”
田一龙沉默不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