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一连踹了好几脚下去,都不见黑蛇有任何反应,那蛇头邪性的很,长的又和黑龙一般,若不是张秀贤这种不忌鬼神之人,谁敢踢这么一只从棺中由尸身化成的蛇。
要放在古时候,怕是人们得要杀鸡杀猪,烧香祭拜蛇灵显灵,张秀贤这么着踢,非得把他焚烧了祭灵不可。
张满月一直在棺椁边上等着,棺椁内壁平整,四周看不出有什么盗洞痕迹,如果真有盗洞,那是为了什么打进墓主棺椁内的?
张秀贤那边再无法忍受金蛇再往身上窜,他的两条腿上爬满了金蛇,一只叠着一只,金色的蛇头上黑眼立在两边,吐着紫色的舌头,让人十分不适。
“啪,啪”两声枪响,张秀贤开了枪,子弹打在黑蛇头上,没有一点反应,黑蛇仍旧反应不大。
“他奶奶的,这蛇灵是他娘睡傻逼了么,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张满月,你的刀快,要不直接给它一刀省事。”
封二制止道:“不能杀,这蛇杀不得,灵物化身近千年才化形,随便杀了的话,我敢保证,你都到不了家,你家里所有人都会遭横祸而死,包括你在内,并且永世不得转生。 ”封二说的字字凶狠。
张秀贤是个孝子,封二这么一说自然不敢再开枪出去,倘若一个不小心,真把这蛇给打死了,他得悔恨终生。
张满月亦是清楚这点,她的黑刀不可能会去杀这黑蛇,不然刚才在墓主还未蛇化前,她就能一刀了结。
金蛇越爬越多,封羽三人站在棺椁边上几乎快要被金蛇吞没,好像整间墓壁上的金蛇都爬到了三人身上,这些蛇钻进封羽的衣物内,顺着双腿爬到了身上,爬进了封羽的裤裆,封羽夹紧屁股生怕金蛇再给窜进去两只。
这时,那黑蛇忽然动了,它完全苏醒过来,背后的脊状物上又生出了许多黑毛出来,蛇的眼神宛如人眼,对视之下竟能感觉出人的神韵,怕是已经成精。
黑蛇扭动着身体看了看被金蛇缠绕的几人,又看了眼张满月,它骤然一跃,从棺椁内跳回了墓室。
封羽朝棺内看去,真就在棺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不大的圆形盗洞,这手艺真是高超,怕是祖师爷在世也不过如此了。
张满月把自己手掌在黑月刀上划破,将手掌的血洒在金蛇上,瞬间那些金蛇仿佛受到了刺激,除了还在身体里钻着的,其他都立马退散了开不少。
张满月就是在等这个时机,她做完这些,一跃跳下了那盗洞中,再没管几人,其实张满月做的已经够了,金蛇退开了一截,路也放在了几人眼前。
墓室里只留下他们三人,还有一只成精了的黑蛇,这年头里,只听说过老树千百年成精的,深山里的狐狸成精那是孤大仙,王八千年也做玄龟的,什么时候还听闻过有蛇能成精?
那黑蛇似乎真的通了人性,它走路的姿势如人一样,而不是像蛇那般爬行,它行动的姿势真是叫人毛骨悚然,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封羽这辈子不会想到这幅画面。
封羽见张满月跳入了盗洞,心里着急暗叫,他们四人就属张满月熟悉这里,也属她本事最大,如今二叔断了一臂,远不可能再和黑蛇争斗。
封羽朝二叔先喊:“二叔,你先下去。”
封二也不客气,便直接进了盗洞内,“那我先下去,免得那小妮子再跑了耍什么花招,你俩赶快下来,别和那蛇计较。”
站着说话的往往都不腰疼,封二一溜烟没了影,只剩下封羽和张秀贤,他二人身上都爬了许多那种金蛇,黏在身上特别难受,但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个。
黑蛇饶着封羽二人看了已有半天,封羽和张秀贤虽没有要和黑蛇多留的意思,可黑蛇既然化成了灵怎会随意几让人都从眼下溜走?
“大胆狂徒,报上名来。”
声音在墓室里突然冒了出来,让准备要离去的封羽停下了脚步。
“现在是何许年了?你二人的衣着怎如此怪异?”
封羽和张秀贤面面相觑,不由把目光投向那条黑蛇,封羽心里暗骂,真是成精了要,难道是这蛇在说话?我地妈呀,聊斋志异么这是?
“看什么看?还不速速跪拜?”
张秀贤一听就来气,大着胆子问:“是谁在她娘的胡言乱语,是你这只破蛇?”
“放肆,寡人是草原上的长生天,是孛儿只斤氏的可汗,尔等是何草辈?敢用如此语气同寡人言语,该死!”
张秀贤被蛇咬着的气还没出,就又要受一条蛇侮辱,心里较劲,他扯起嗓子骂道:“老子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军旅团特务部成员张秀贤,你算那根葱?什么脖子吃草的,没听说过。”
封羽拉了拉张秀贤,让他没必要和一条千年成精的蛇去废话,和它讲道理能讲的清楚吗?那不得讲出个千年的历史来?封羽更加怀疑的是这蛇灵说话的真假,细细一想,怎么会有蛇能说话的事情?怕不是产生的幻觉。
且这地方诡秘莫测,恐有什么邪术在内,蛇能说话,这倒真是天下一大奇谈了。
而张秀贤摆手低声回话给封羽说:“我这是给他引导价值观走向,封建残余思想不能留,兴许它一开窍,还会把藏着的金银财宝还给人民群众。”
封羽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