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率先开口说:“不对不对,这是什么情况?丫怎么觉得我像个傻子呢?”
封羽也道:“二叔,什么意思?你啥时候来过这地方的?我咋不知道?”
封二指了指墓室中的构造,满墙壁金蛇虽然看上去有些怪异,可这结构上来说,他却是记得十分清楚。
“在多年前的那个山西墓里,与这儿是一模一样的,这是出自一人设计,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山西墓?怎么又是山西墓?封羽心里真是骂娘的心都有了,要真是如此,那他们不是被人耍了还拍手叫好的不是?
“二叔,哪个山西墓?祠堂里写着的那个山西墓么?”
封二冷骂一声,“还能有几个山西墓?张满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满月并无回应,封二也知问不出什么来,不再追问下去,他自言道:“归德城是从秀贤的龙语图上而来,这么说的话就没错了,这墓中确实有秘密,如果我猜的没错,吕广成盗出图的那个山西墓,应该也是这个样式,都是出自一人手笔。”
张秀贤越听越糊涂,他问说:“前辈,这些墓为何都长这个样?有什么特殊吗?”
“这是要告诉后来发现的人,这里边有问题存在。”封二解释说,显然这个问题他已察觉。
封羽追问:“二叔,既然有问题,那直接记录下来不是更好?费这么大工夫做什么?”
封二回答:“不是不想记录下来,而是不能记录下来。”
“前辈,这话可说的过了,什么事情是不能记录下来的?”
张满月这时回了句:“你说的没错,这事真不能写下来。”
封二的经验还是老道,到了这份上,他的所见所知加上半猜半想,虽不得最终答案,可心里大概有数,他诈张满月说:“我观山封家做过什么那都是我封家的事,既然来之则安之,不管是什么秘密,它不会跑,若老祖宗想我知道,自会知晓,若不想让人知,那便谁都不会知,归德城主与此事有何关系,多说无益,我想开棺便知了。”
张满月就说:“这棺现在还不能开。”
“什么意思?这棺怎么不能开?”张秀贤问。
几人将目光移到红漆缠蛇的棺椁上,才觉此景异常幽魅,纸扎将站在棺边,身上穿着华贵甲衣,面色染的血红,怪异的叫人说不出话来,他的两只黑色大眼就盯着棺椁,一动不动,要知道,这他娘的是个纸人。
这场面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封羽心里感觉发毛,一个纸扎人为何穿着衣服?他难道是在这里站了有千百年么?就这么盯着的话,没什么问题的棺材也得给他看出问题来。
张满月说:“纸扎将能寻出灵体,他身上的那件甲衣应是墓主身前穿过的,它脸上的红也是墓主之血,它这么做是在给墓主指路,让他能重新回到本体上来。”
“我靠,感情这他奶奶的是种邪术,难怪在城内时会遇到哪些纸扎人的,我就知道这归德城墓主一准不是什么好鸟,又是陪葬又是仙宫的,你说这种人能和龙语图有什么关系?”
封二没好气的问了句:“那你说,现在我们怎么办?”
“等。”
“等什么?”
“等纸扎将把墓主灵体引回到棺椁中去。”
听张满月这么说,封羽有些奇怪,问道:“那墓主岂不是得尸变了?”
张满月解释:“归德墓主已坐化成了黑蛇灵体,他就在这陵宫之内,我们必须得等灵体回到棺椁,不然开棺的话,里面的阴了千百年的尸气会让我们死在这里。”
封二没说话,张秀贤吐槽道:“这人能坐化成蛇?这么丧尽天良难道不该化成鬼么?等会开了狗日的棺椁,先取了冥器,再把这蛇拿回去泡酒,得让他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总有人能治了它。”
张满月一直盯着纸扎将,目光寸步不移,封羽在四下里看了眼,便发现了铁门不远处的地下,有一块墓志立着。
“二叔,这有墓志,你来瞧瞧。”
封二听闻有墓志,急忙凑了过来,张秀贤对墓志也十分感兴趣,因为这是了解墓主最为直接的办法。
墓志所写密密麻麻一大片,半人高的墓志上刻着墓主不平凡而又诡异的一生,墓志是用蒙文所写,封二和封羽不懂蒙文,张秀贤在对归德城查验资料时,研究过一段时间蒙文,因为没办法,所有有关资料都是蒙文的。
张秀贤看着墓志,一点点翻译,有的地方他也看不懂,多数是靠着结合上下文进行想象而来。
张秀贤说道:“墓主确实孛儿只斤阿里不,元世祖忽必烈弟弟,他的一生有功有过,不过依我看,刻碑之人还是很公正的,起码没有因为他皇族的威胁而只说好不说坏。”
封羽催促张秀贤少说些废话,像这种的可以直接略过,说些有用的东西,他和封二都在等听没听闻过的,不是来听他张秀贤扯淡的。
“这个阿里不有些权威,曾不满忽必烈的汉化政策,起兵反抗,并且被蒙古贵族拥立为了蒙古大汗,他与忽必烈的内战持续了四年,最终兵败,被忽必烈囚禁终身。”
张秀贤看着墓志上的内容,忽然不说话了,他沉默看着墓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