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停手多年,中间有段时间曾一度不问外界情况,封家所在燕山之中,也只有少数人能寻上门的。
燕山之地较属偏僻,封氏一直居在此处,从明朝时得了观山太保的名衔后,封氏的先祖封王礼就看好了地势风水,在燕山上修住下来。
封氏原在巫山棺材峡,习惯独来独往,在燕山上的这处封氏府院同样如此,外人若没有封家人指引,根本无处可寻。
夜色之下,山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高处悬挂的一轮明月可见,封家门外,一行不速之客大半夜敲着封家大门。
“封瘸子,封瘸子你开门,我是吕广成吕仨儿,出他娘大事了。”
封家的大门被人急促的敲着,动静惊动了整个封家,男女老少全都从屋里出来,在他们的记忆力,还从未有人在半夜里寻上门的,一准真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封氏兄弟二人点了灯,把门外之人请进了厅堂之中。
封清为了不让旁人心生猜疑,遣散了一干围着的封家人,只留了两个得力之人在左右听着。
所来之人是吕广成,五十六七岁,为人油腻的很,是个古董贩子,近些年下,更是什么买卖都敢做,还专发一些死人财,在战场上承包清理战场的活计,背地里把死了的士兵财物扒下来据为己有,是什么能发财做什么。
甚至还不知怎么攀上了张大帅,在他手下又发了笔战争财。
吕广成排行老三,江湖人称吕仨儿,前些时候仗着自己有了张大帅做靠山,开始膨胀了起来,对河南商丘一处归德城皇陵虎视眈眈,封清手中关于归德城的消息,就是打吕仨儿这来的。
厅堂内除封氏兄弟二人和吕仨儿外,共有七人,剩下四人中两人是同吕仨儿一道来的,另外两人是封家人。
封清脸色阴沉,在烛光照射下轮廓分明,他嘴上没问,心里却是很清楚吕仨儿大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这儿没外人了,到底出什么大事,还值得大半夜亲自上一趟燕山?”封清问道。
封二有些没睡醒,眯着眼点了根旱烟抽着。
“我说吕仨儿,你该不会是让人捉奸在床,跑这里来避难的吧?老子早告诉过你,别见了谁家的婆娘都跟没见过女人一样,这有的女人是能睡,有的睡了是他娘要出大麻烦的。”
吕广成从口袋里抽出一盒洋烟,给几人分散了出去,特地拿了一根到封二面前说:“尝尝这个,美国人抽的玩意,那老旱烟能呛死个人。”
封二接过洋烟放在鼻子下吸了口,阴阳怪调说:“呦呵,我封二可不是个吃软的人,不过一根烟而已。”
吕广成抿嘴说道:“二爷哪里话,咱们兄弟共事多年,多少财不都是一起发的,兄弟当下遇着点事情,第一个想到就是您二位,这才叫真感情的。”
“得嘞,仨儿,别他娘真感情假感情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婆娘还等着老子回去呢。”
封清冷不丁问了句:“是归德城出事儿了?”
吕广成收起手中半盒洋烟装了回去,回道:“什么事儿都逃不过大爷您,腿瘸心不瘸,也只有封瘸子这份儿。”
七人围坐在厅堂里,老旱烟抽的满堂烟雾缭绕,洋烟虽好,但不经抽,还是老旱烟抽来的得劲儿。
“大爷,还记得我给你说派了队人去寻归德城吗?”
封清沉默看着吕广成,其余的几位封家人也都纷纷看向他,好奇吕广成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因为平时的吕仨儿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
“他们一伙人找到了埋在地下的归德城,城中归德府里葬着的是个元朝皇室,据说陪葬的金银财宝无数,光是葬他的皇陵归德城,规模就有上万平米,地宫规模如此巨大,元人定藏了不少宝贝在底下,那可都是我中原百姓的民脂民膏。”吕广成做介绍说着。
显然,封清不屑于吕广成的话,瞪了眼说道:“少废话,说重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开始还算顺利,他们找到归德城,当夜就在外头安了营,想第二天再进城,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变故,到了第二天,归德城消失了。”
吕广成的话让众人都感到了一阵诧异,他又强调了一遍:“诸位,你们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座地宫归德城,真就他娘的消失了,没留下半点影子。”
封二爷半信半疑问道:“吕仨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半夜进我燕山封家,开这种玩笑,是不是有些过了?”
封清沉默着,示意吕广成继续往下说。
“我就知道这话没说出来没人相信,别说是你,就是我都不信,但他们中有人夜里等不急,就先悄悄的进了城,一觉醒来才发现少了三人,剩下那两人几乎快把附近都要挖了个遍,根本没有半点归德城的影子,就是连个墓葬基本构造都不成局,大爷二爷,此话千真万确,您二位可得想想办法。”
封氏兄弟下了大半辈子墓,这种事情还是头次听说,觉得多少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头。
“我说,吕仨儿,会不会是你的人看走了眼,或者是那三人找到了其他东西,没来得及通知另外两人呢?要按你所说的,地下有座说没就没的墓陵宫城,这事情可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