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辞眼睛盯着他若隐若现的肩胛骨凝眉道。
“我这个人不会善终的。”
薄丞远笑起来时有浅浅的梨涡,和他平日里那副疯子的模样相悖,仇辞看的有些入神,见他嘴角收了收笑意的时候,仇辞特意拇指戳了戳他的梨涡。
“嗯?”薄丞远有些不明所以。
“梨涡,好看。”
“那玩意娘了吧唧的,生错地方了。”薄丞远并不喜欢他这个梨涡,因为是从那个女人身上遗传下来的,要是能动手术切了,他早就动手了。
仇辞见他脸色有几分不好,猜到他不想提闭了嘴。
后面那几天,薄丞远白天会出门去趟酒吧,天黑之前回来陪仇辞。
白天呆在家里实在是无聊,薄丞远的游戏机仇辞玩了两天就厌了,薄丞远给他留了把公寓钥匙,并告诉他想出门可以出门走走,但是六点前必须回家。
仇辞关掉了游戏机,穿一件厚外套出了门,这里离老南街并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
仇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老南街,可能是因为他来了俄亥俄州后一直在这条街上捡垃圾吃,也只知道这条街道。
他口袋里还揣着薄丞远给他的零花钱,不少,一千多。
他站在他以前馋了很久的面包店门口出神,门口的服务员见到他立马微笑道,“欢迎光临。”
仇辞记得这个女人,每到晚上十一点,面包店里未售罄的面包会丢进后厨的垃圾桶里,轮到她值班的时候,她总会将面包放进一个牛皮纸袋里,放在面包店后门的一张桌子上,不到五分钟,就会有流浪汉帮她带走这些‘垃圾。’
仇辞也是那些流浪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