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中途醒来了一次,黄色的手递给他一杯闪着魔法白光的水。
哈利顺从地喝掉了,希望这种清凉的液体能减轻疼痛。然后他抬头望着那熟悉的颜色,叹了口气。
“又是一个,克利切,我又毁掉了一个。他不该死……那些孩子。”
哈利最后低声说了几句话,但没有得到回应,很快就又睡着了。
————
“你看到了我所见的,对吧?”格兰尼安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现在还没上班,他们坐在魔法部那间近乎黑暗的办公室里,并排坐在地板上,这地方窄得就像一个扫帚柜。
但阿瑟娜很喜欢这样的扫帚柜。
“我还没醉到不能谈话的地步。”阿瑟娜说道,在荧光闪烁的微光下睁开了眼睛,脑子里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好像有一群巨怪在开摇滚音乐会。
格朗尼安叹了口气,坐起来,他的长袍从头到脚翻了个个,喝光了酒以后,他和同伴们踉踉跄跄地穿过街道,一起醉醺醺地幻影显形到队长办公室。
“那双眼睛。我当时可能已经到在地上了,但我还是看到了它们,我看到了他的所作所为。”阿瑟娜□□着,翻身靠在墙上,一只手抱着她疼痛的头,“还没喝够,记得吗?”
但她的朋友,似乎处于一个罕见的健谈的状态。
“好像看到一个人被钉在了十字架上,除了没有尖叫,但是他的脸上,那种纯粹的恐惧……不知怎么地更糟了。”
另外两个人尖叫了,阿瑟娜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瞥见了剧烈的抽搐。
格朗尼安继续说着,阿瑟娜把眼睛完全睁开,看见他茫然地望着敞开的门口,望着外面阴暗的走廊。
“我想我看到那个人死了,他摔倒的样子,他的眼睛一片空白。可是,他却还没死,活到了柯珊娜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瑟娜强迫自己坐起来,伸出一只手去推她的同伴,咬着牙忍受着脑壳上跳动的疼痛,一团火焰在眼中燃烧。
“这意味着我们有他妈的梅林站在我们这边,所以闭嘴,走开,等我觉得自己变回个人再回来。”语言混乱,但格朗尼安认识阿瑟娜很久了,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他只把她推了回去,阿瑟娜倒在地板上痛苦地叫了一声。
“我没喝多,所以你也不要假装这个记忆不在你脑子里。”
阿瑟娜对这句话毫无反应。但至少格兰尼安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双手在脑后扭作一团。
阿瑟娜模仿着这个姿势,等待完全清醒过来。她需要回家,需要暂时放下工作,放下所有的记忆。
————
“卢克斯·松伯,我们对这个组织的最后一次行动成功,我们粉碎了他们在英国的控制。”斯克林杰咧着嘴,笑得很高兴。
“我要赞美这一天,如果不要再提到糖果爱情魔药就更好了。”罗巴德轻声回答部长的话。
“没有人员伤亡。”
“我们的人训练有素。”罗巴德说道,目光毫不动摇。“他们准备充分。”
“你不承认他对事件的影响吗?”他们俩都知道部长指的是谁。
“他只提供了一小部分的帮助。”
“他在马修斯之前解开了那几个魔药大师的防御,移走了那些可能会让我们窒息的药剂,杀害了该组织的三名成员。”斯克林杰说道,“阿瑟娜的报告说他是关键。”
“他杀了他们,是的。但有一具尸体在他死后还存活了几分钟。柯珊特说就像摄魂怪亲吻后留下的空壳。”
“他是一笔财富。”斯克林杰说道。
“恕我直言,他只会成为他想成为的人。”罗巴德向后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更担心呢?”
一阵沉默之后,他的朋友兼部长开口了。
“因为每个黑魔王都是孤独的。他们不是来自充满爱心的麻瓜家庭,也没有麻瓜出身的朋友,他们与凡人没有联系,他们满心恶念。如果他孤身一人,远离社会,我会更担心。但现在……他还在威森加摩支持着家养小精灵。”
罗巴德德思考了一会儿,思索着这个理论是否有漏洞。
“并非所有的黑魔王都缺少朋友或高尚的目标,区别他们的是他们的行动,而不是他们的目标。”
“那就举一个特例给我看看。”
一阵沮丧。“我们已经让他变得更加危险了,我们已经教会了他如何行动。如果我们错了呢?”
“除非你也给予别人信任,否则你无法获得信任。”斯克林杰停了下来,一只手放在旧伤上,这道伤时常随着季节变化而疼痛,“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
“是的。”罗巴德停顿了一下,“如果失去了你所说的使他免于堕入黑暗的纽带,会发生什么呢?如果有人伤害了他,会发生什么?”
“我想我们会看到的。”一句话结束这场互相无法说服的争论,“但到那时候我就已经不是部长了,我真同情到时候的处理这些事的人。”
最后这一句,是双方唯一认同的观点。
————
“这种事不应该发生。”说话的语气很坚决,“在英国,达格尔被捕之后,几个月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