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凤急忙赶往山门处同凤玦、敏敏会合。
敏敏见李青凤无恙,不禁高兴得蹦起来:“小姐,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要死在阴山了。”
李青凤无语:“倒也不至于吧?”
“若只是素馨姐姐之事,谅他们也不敢为难。”敏敏煞有介事地道,“可若是禁地被闯,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凤玦抓住了重点:“所以,你早知道望月公子要闯禁地?”
敏敏心虚地瞟了一眼李青凤,怕她责怪自己,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公子也是为你们好啊!公子灵力高强,有他出手,你们的麻烦就不是麻烦了。”
李青凤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公子要我看看星河派的禁地在哪儿,说有大麻烦……”敏敏如实交代道:“这个麻烦小姐解决不了,也不能让星河派知道,否则他们会阻拦的,于苍生不利。最好是小姐在大殿上引开注意力,然后……”
果然是拿李青凤当声东击西的饵了。
然后的事情应该跟李青凤知道的差不多了。其实敏敏就在阴山飞了一圈,确定了星河派的禁地所在,便找了个地方百无聊赖地呆着。思及此事落了星河派的面子,万一星河派翻脸不认,他们人多势众,动起手来总是李青凤吃亏的;加上一夜无消息传来,敏敏不免越想越担心,才给李青凤传了信符。
李青凤管不着李智如何行事,虽敏敏亦对她有所隐瞒,但李青凤终究不忍责骂她。
因李智仍在大青山上,三人便商量着先到阴山下的小镇落脚,等他一等。
却不想,正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半空中突然由远及近地传来李智求救的呼声:“凤儿,救我!快救我!”
不远处的星河派守山弟子闻声立即严阵以待。
李青凤询声望去,只见李智脚下踩着不知是何人的剑,一路东倒西歪、跌跌撞撞、摇摇欲坠;而他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昭容等人。
李青凤虽不愿陪他做戏,但看他确确实实将要从空中坠下的模样,又于心不忍,施了一道牵引咒将李智脚下的剑稳住并缓缓落地。
哪知李智还未站稳便奔到李青凤身后躲着,惨兮兮地道:“凤儿,快救我!”
李青凤无奈地提议道:“这种柔弱的戏码,不太适合您,下次换换吧。”
“下次再说!”李智也不辩驳。
说话间,昭容已于他们面前落地,向李智问道:“你跑什么?”
是啊,李智不是要在星河派多留几日,以便观察血凤封印大阵是否有异动吗?怎么又去招惹人家的弟子,还被追了一路?
李智道:“你先追我的,我能不跑吗?”
昭容却道:“你不跑我会追你吗?”
李青凤与凤玦面面相觑,晨间才在大青山同李智告别,现在尚未至午时,他怎么就被九峰山的人追着跑了?
李智委屈巴巴地道:“我就是路过,你一见我就要我站住,我当然得跑了!”
“路过?”昭容冷哼一声,“无人指引,公子竟路过我派藏宝阁?”
禁地是敏敏指引的,那么……
李青凤看向敏敏,敏敏连忙摇头否认。也是,禁地好认,藏宝阁却不像禁地的结界那么明显。
“冤枉啊!我哪里知道那是贵派藏宝阁?”李智连连摆手,却又凑到李青凤耳后低语道:“要是知道,我就进去看看他们都藏了什么宝物了,可惜了……”
李青凤脑子嗡了一声,尽量克制自己不拂袖而去。谁让她是李崇明的女儿呢?李氏族人都默认理应由族长一脉善后任何事情——李智也不例外。
此时昭彦亦赶到了,昭容指着李智开口便道:“大师兄,就是他擅闯藏宝阁!”
李青凤解释道:“方才已经言明望月公子不知是贵派的藏宝阁,无意冒犯,还望见谅!”
“见谅?”昭容道,“我们星河派可不似某些小门小户,藏宝之地亦可任人随意践踏。”
李青凤还未来得及回怼,昭彦便赶在她前头喝止道:“昭容,不可出言不逊!”又礼貌地向李智道歉:“师妹年幼,出言无状。望月公子大人有大量,不必与她计较。”
李智终于挺起胸膛,站到李青凤前两步的位置:“小孩子,童言无忌,罢了。”
“不过……”昭彦话锋一转,“阁下若非刻意为之,又是为何出现在我派的藏宝阁?”
李智如实相告:“我就是散步的时候看到有一道白影往九峰山去了,就追了上去;到了你们说的藏宝阁,就不见了踪影;然后就遇见了巡视的昭容姑娘。”
昭彦略一思量,惊道:“糟了,调虎离山!”说罢,来不及告辞便御剑回山。
昭容闻言亦知兹事体大,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凤玦,想必是想问他为何在此,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头去追昭彦,连同守山的弟子们亦跟着去了。
凤玦不解地问道:“公子既知另有他人闯阁,为何不早些告知昭容师姐?”
李智不以为然:“偷东西的不是我,丢东西的也不是我,又没人问我,为何要说?”
凤玦又道:“可你若是早说了,也许藏宝阁安然无恙,若真的丢了宝物,此举同帮凶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