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几股势力齐聚宋都城。表面光鲜熙攘的宋都城下暗流汹涌。在这种时候,泾阳赵家与燕山派的联盟绝非偶然,韩济不过是捎带脚被联盟救了一条命。究其根本,不过是河伯野心日显,燕山派和泾阳赵家又都不愿其做大罢了。
赵汝成的退出让韩济压力骤减。救下宋宁似乎又有了希望,至于河伯,没了赵汝成的支持可谓是一大损失,但却仍不足以让他伤筋动骨。言下之意,自然还有其他杀手组织来要宋宁的人头,也许还不只一拨。
昭德郡主府已不像先前那般松懈,韩济潜进来也是颇费工夫,宋宁敢稳坐钓鱼台并不是全然没有底气的。然而韩济能潜进来,别人自然也能。
“韩大哥!”
宋宁看到韩济的时候惊讶、欢喜、担忧多种情感交织一处,竟不知说什么好。
韩济再见宋宁时眼神里已没有之前的犹疑,重逢之下略带喜色。
“我是来带你走的。”
“带你走”三个字是那样温暖,泪花从宋宁的眼角里闪烁而出。
“去哪?”
“回燕山。燕、梁、河伯都要杀你,上燕山才能保你性命。”
宋宁神色收敛,一层淡淡的冷漠挂上眉梢:“燕帝不信我?”
“皇帝信不信你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韩大哥,你千里迢迢来救我,我很感动,可是……你知道我的仇,还没报。”
“宁儿!燕、梁要合谋伐宋,无论是成是败你都必死无疑!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我的仇!我全家几十条人命!我放不下!”
一阵沉默。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必须带你走!只有你不在宋庭,才不会有人想要你的命!”
“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能走的!”
又一阵沉默。
“大哥,你走吧。你来找我怕是已有通敌嫌疑。”
“我已辞去朝职,此番只为朋友,无关朝堂。”
韩济和宋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两个人无不想一起远走高飞,远离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然而宋宁不能走,韩济不能留下宋宁一个人走。
“你当真不走?”
言语间韩济向前挪了半步,宋宁似乎知道韩济的想法,赶忙向后退了两步,刷啦从袖里甩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喉头:“别动!”
“大哥,别逼我,你走吧。”
宋宁已泪流满面,此刻她的内心要比韩济矛盾的多,难过的多,然而她别无选择。
韩济怔在原地,叹了口气。
“好吧,你既如此决绝,我也无话可说,就当我自己多事,宁儿,好自为之吧。”
言罢,韩济已隐没在窗外的夜色里。
“大哥,若是还能再聚,天涯海角,我也随你。”
看着韩济隐没的背影,宋宁嘴里喃喃念着,只是她不知道,念的再小声也已被窗外的韩济听了个真切。
原本韩济此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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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燕梁不在乎宋宁的命,只在乎宋庭有没有昭德郡主,韩济只要将宋宁带离宋境即可。而如今,宋宁的决绝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原本刺杀宋宁的只有梁庭,现在保不齐燕庭的杀手也要掺和进来。面对梁庭,韩济可以痛下杀手,可是面对昔日袍泽,韩济又该如何行止?
接下来的十天,对宋宁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对于韩济来说,却如同恶梦一般,丝毫不亚于当年神虎岭上追杀宋庭卫。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投毒、刺杀,这些杀手们惯用的手段均被韩济在暗处一一化解。十天来,韩济就像一条游走在宋都城里的幽灵,不知摸掉了多少方方面面派来的杀手,这里面当然也不乏燕庭派来的,好在韩济有所顾忌,手下皆留了分寸。
十天后,宋帝在西城校场召见燕梁使臣,会同文武百官阅兵。
“燕使,你说宋帝要做什么?”
“阅兵,哼,怕是没安好心。梁使,你觉得宋帝要干嘛?”
“不知道啊,总觉得不是好事。只是别坏了你我大事就好。”
“但愿吧。”
“皇帝驾到!”
燕梁二使、宋庭百官礼毕,显然都不知道宋帝西城阅兵的用意。
“两国使臣,众卿,近日朕得一神器,特与众臣共赏。”
宋帝脸上有多自信,燕梁二使心里就有多没底。原来西城阅兵是阅给燕梁二使看的。
一番鼓噪过后,一阵类似于小推车轱辘轮转的声音传入耳中。只见十辆方方正正似车非车的怪物被推上了校场城头。
“禀陛下,神机飞炮已就位,请陛下恩旨!”
“检阅开始!”
随着宋帝一声令下,只听一阵微鸣,十架神机飞炮闻令而发,只见烟尘激荡,轰鸣声起,五百步外登时化为一片火海,沙石迸裂,惊天动地!
“万岁!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