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他来了!”
“这人是谁?”
“宋庭七卫之一,人称王僚。”
“这是真名?”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
“七卫都是太监?”
“不,只有他是。”
“他很厉害?”
“你说呢?”
韩济也觉得没趣,拍了拍裴庆的肩膀,叼了根野草,仰面朝天,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一般,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众官差见忽然蹦出一个人来,“刷拉拉”抽出刀来,将韩济团团围住。
“唉呀妈呀!”
韩济显是被吓了一跳,见被一圈钢刀围住,赶忙抱头蹲地,一时间声泪俱下,就差抱着官差大腿擤鼻涕了,一副怂样与市井泼皮别无二致。
“就是你么?”
韩济吓得并不答话,只蹲在那念叨着什么“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两岁小儿”之类的浑话,裴庆在暗处看着好笑,悄悄隐去。
“闭嘴!”
那个尖刻的声音就像小刀子一样剌在韩济的耳膜上,韩济乖乖闭上了嘴巴,蹲在那里抬头看着那太监头目。
那太监情绪十分不好,本就是极阴刻的人,但凡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要发作,如今被韩济这么哭闹一顿心情登时坏到极点。
王僚缓步上前,一柄长剑已出鞘在手,缓缓走向韩济:“谁让你来的?说!”
“那边有一大爷,给了我二两银子,告诉我抬着头在山神庙外转一圈,就再给我二两银子。”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他过来的地方。
“那人是何模样!”
“方头阔面,剑眉星目,看着是个大豪杰的样子。”
“哼,追!”
王僚一声令下,四周围官差迅疾撤围,奔着韩济所指方向掠去。
韩济心想:“死太监,饶你该当应劫!”
就在那太监刚与韩济擦身而过,韩济暴起,伸手点住了王僚后背大穴,化指为钩,一把锁其咽喉。
“大胆!”
众官差闻声回身,王僚已成韩济手中之囚,只得舞着钢刀将韩济团团围住,却再不敢近前。
韩济一手扣着王僚咽喉,另一只手在太监身上周身游走,摸得那太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要对咱家作甚?”
韩济一声冷笑:“你们这些做太监的,功夫都邪得很。不知道你练的是金钟罩还是铁布衫啊?”
原来韩济刚才点住太监背后大穴的时候就觉得触感不对,以他阅历本事当然觉得不妥,所以才选了锁喉一途,毕竟不管多么横练的功夫,咽喉都是命门,就算咽喉已被强化,韩济还是有把握在一瞬间折断他的颈椎骨。制住王僚之后,韩济一顿周身游走,非是对这太监有什么非人的想法,而是打入了几道真气,将这太监周身的命门探查个遍,就势封了他的行功法门,没有燕山派的独到手法,恐怕十天半个月内他是再兴不起浪来了。
“你想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怎样!”
王僚嘴上虽不服气,但一颗心却实实在在沉了下去,莫说反击,他现在连一口真气都提不起来,本就是残缺之人,如今的他连个寻常农夫都不如,但嘴上仍旧发横。
“把人放了。”
“就为了这个臭女人?”
韩济没有太多耐心给他:“你想现在就去见你的祖师爷吗?”
说完这话韩济心里也好笑,真不知道太监的祖师爷是哪位。
在这种形势下,王僚当然要优先保命,裴庆的妻子可没有他的命金贵。更何况韩济只身一人,放了那女人又如何?只要派两个人跟着,一过街头转角出了韩济视线,再抓回来就是。
“放人。”
那美艳的少妇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就真的这样被放了。
“裴家嫂子,还记得五年前的端午节吗?”
那少妇闻言脸色一红,点了点头。五年前的端午节是她与裴庆私定终身的日子,也是在那一日她成了裴庆真正意义上的妻子,如此刻骨铭心之事她如何不记得?但韩济并不知道那一日究竟有何玄机,裴庆只是告诉他,和她妻子报出这个暗号,她便知道该何去何从。
“速去该去之处。”
少妇施了一礼,扭头便走。她并没有担心韩济的安危,因为就算担心她也做不了什么。活得明白是裴庆最喜欢她的地方,身边有这样的女人,做事不必瞻前顾后拖泥带水,因为她懂得如何判断形势,做出最符合男人心意的决定,不让自己的男人分神。
王僚冲着几个官差一使眼神,韩济何等剔透:“站住!想借我之手宰了你主子,供你上位吗?”
韩济话里藏刀字字诛心,官场上相混,最怕的就是上司忌惮自己、怀疑自己,韩济此话一出,再没人敢动。头目太监死了,这事还自罢了,若是不死,以他阴刻的性子,这会儿谁动谁倒霉。索性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擅动一步。
韩济拖住了头目太监一行,裴庆自然顺利接应了妻子,夫妻劫后重逢,无限感慨激动,按下不表。单说韩济耐力极佳,从傍晚一直站到月过中天,一只手扣着太监脖子,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