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桑无寒吓得当即撤了手，并踉跄后退一步，因为慌惧，脚下一绊，摔坐在地上。
而薄霜也因为巨痛，双腿发软，跪坐于地。
“救命......救......命！”薄霜忍着大痛，喘息叫唤，声音已沙哑破碎。
皇后跟他们隔得并不远，隐约听到了声音，连忙差依云前来看。
依云跑过来，就看到两人歪坐在地上，一人脸色煞白，满眼惊慌和难以置信，一人满目痛苦，胸口插着匕首，殷红的鲜血汩汩冒出的场景，顿时吓得尖叫：“啊！杀人了，杀人了！”
她这一嗓子瞬间让宫道上那些下朝的文武百官们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
“不知，好像是说杀人了。”
“去看看。”
大家纷纷循声而去。
“四弟，我们也去看看。”三王爷桑无焰示意桑无渊。
桑无渊没做声，跟着一起走在人群后面。
御花园里的皇后自是也听到了，连忙扔了手中的折花，大步往出走。
所有人赶到假山后面时，就看到一男一女，女人是姑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海清大袍。
而在她对面的男人面白如纸、目眦欲裂，神情有些恍惚，一直在摇头，口中喃喃：“不是本王，本王没有杀她，本王没有杀她......”
“灵霄师太！”所有人都吓住了，不少人惊呼。
皇后更是惊得眼睛都直了。
桑无渊亦是十分震惊。
“太医，太医呢？快救人！”反应过来的皇后慌忙上前，蹲在师太身边，急得眼睛都红了。
太医院胡院正也在人群中，赶紧上前。
作势就要查看她的伤势，被薄霜抬手止住。
“没......没用了，贫尼......贫尼会医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五......王爷的匕首上有毒，你们......你们不要碰贫尼，否则......否则贫尼会......会死得更快。”
胡院正便没再继续。
匕首本就刺入得比较深，失血严重，加上又中毒的话，的确不能去动。
“那......那怎么办？”皇后慌急得六神无主：“师太，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她还得靠她画符呢。
所以绝对不能死。
对，桑无寒。
皇后转眸，怒目瞪向桑无寒，嘶吼：“你为何要这样做？”
桑无寒摇头：“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是她自己......”
自是没人相信他，皇后朝他伸出手：“解药呢？快拿出来！”
“我没有，”桑无寒依旧在摇头，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没有解药，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突然拿匕首出来放我手上，然后刺向自己......”
“五弟的意思，师太是自杀？”桑无焰难以置信开口。
桑无寒一脸恍惚，本在一直摇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桑无焰问的是什么，又连忙点头。
薄霜喘息冷笑：“五王爷当真卸磨杀驴.......杀了贫尼灭口，还要......还要诬贫尼是自杀，贫尼......贫尼是有多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又拿刀刺自己，又......又给自己下剧毒？”
“而且......”薄霜不给桑无寒说话的机会，继续道：“而且，这匕首......这匕首是五王爷的吧？”
大家凝目看向插在她胸口的匕首，虽然只看到匕首的把柄，但众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可不就是桑无寒的。
因为这匕首是两年前边国进贡的，当时进贡了不少东西，皇帝分别赐给了很多人，而其中的这把匕首，是赐给了五王爷桑无寒。
“是你偷的，匕首肯定是你偷去的！”桑无寒胸口起伏，似是才回过神来，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此时已涨得通红。
面红耳赤，他仇视着薄霜：“是你陷害本王！你为何要陷害本王？”
薄霜虚弱弯唇，没理他，颤抖伸手，握了边上皇后的腕。
“娘娘，你听贫尼说，贫尼......贫尼有个把柄在五王爷手上，所以.....这两年......这两年都听命于他。”
话音落下，众人一片哗然。
桑无焰难以置信，歪头凑到桑无渊耳边道：“师太竟然是五弟的人，那她住在四弟府中，会不会做了什么对四弟不利的事啊。”
桑无渊微微抿了唇，没做声，目不转睛地凝着前方。
“你胡说！”桑无寒怒道。
薄霜依旧不睬他，接着跟皇后道：“几......几个月前，五王爷跟贫尼说......说皇上让四王爷找......找秦太傅的孙女秦慕，而秦慕在他的手上，他给了一张画像给贫尼，让贫尼用医术将秦慕换一张脸，换成画像上的那张脸。”
众人惊愕。
桑无渊亦怔住。
桑无寒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而薄霜还在继续：“贫尼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不知画像上的女子是谁，当时秦慕傻病还未好，贫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