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都是温暖的,缠绵的,屋内门窗紧闭,有着温和的气息!
“沫儿,该起床了。”皇埔轩温柔的看着李沫。
“不起,再睡一会。”李沫的声音细不可闻。
皇埔轩:“再不起来,就误了今天晚上的宫宴了。”
一听到宫宴,李沫就想打人,睁开眼,气呼呼地瞪着皇埔轩:“皇埔轩,你还知道今天是晚上有宫宴呀,白日宣淫,你不害臊吗?”
成亲几天,皇埔轩脸皮已经很厚了,对于李沫的话语充耳不闻,声线慵懒绵柔,比玉音还要悦耳:“对于你,我永不害臊。”
看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皇埔轩,李沫真心无语,低声说道:“可是我累。”
皇埔轩一双璀璨如星子的眼睛好似剔透的宝石,乌黑的墨散在身后,更加映衬出他剑眉星目、风清玉郎。
猿臂一伸,将李沫抱进怀中,声音带着一丝内疚的说道:“沫儿,对不起,我该再把持些,真不该贪图一时之欢。”
李沫美目一瞪,骂道:“皇埔轩,你是贪图一时之欢吗?我们已经成亲五天,除了入宫敬茶的那一次,你什么时候出过王府。”
确切的说,没有出过这个房门,禽兽啊。
皇埔轩噙起浅淡的笑意,在看到李沫累极之态时,又心疼不已,不由得收住了笑意,轻轻抚上她的青丝,抚着抚着,指尖在她颈后蜻蜓点水似的掠了过去…
李沫的眼帘似开微合,欲嗔无力,欲睡难眠,满腔气愤纠结之情隔着胸膛都能传到皇埔轩的心坎里。
他忍不住笑了声,韵律低沉,说不出的好听,她听在耳中,感觉人都好受了几分。
果然,美色误人!
“王爷!王爷!王爷……”
一道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又是春凡这个倒霉蛋。
所有人都不敢来请皇埔轩,但是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了,再不走,就迟到,失礼了。
管家觉得无所谓,他认为未来的小主子最重要。反正王爷又不是第一次不参加宫宴,无聊的宴会就是那个样,不去也罢。
但秋雨几个不敢呀,这是王爷成婚后的第一个宴会,关系到李大人,哦不,是王妃的颜面,别人不会怪王爷,只会怪王妃!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们着急呀,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不敢上前敲门。
最后经过一番比划,春凡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皇埔轩幽暗的眼眸里拂过一道阴沉,冷厉如闪电一般的看向门外,冷声说道:“何事?”
“回王爷,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
春凡背后都沁出了一身的冷汗,十分惶恐地说道。
心里却恨死了秋雨几个,好事没他的份,坏事总是让他来做,回头要好好找他们切磋一番。
“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爷!”
春凡退了下去,逃命般地飞走了。
....
第一次参加宫宴,李沫很给面子,穿得十分庄重,一身束腰广袖锦袍,因为是正妃,又是新婚燕尔,以红色为主。
金线绣边,荷叶广领上滚着白底梅花细痕,衣襟从左肩抿至右腰,斜斜的垂在下摆,连成裙尾,长长的迤逦身后。
雪肤玉颈,瓜子小脸,明眉皓齿,眼弯如月。
皇埔轩上下打量着李沫,唇角上扬,淡淡而笑。
李沫感受到皇埔轩的的目光,佯装怒道:“看什么看,没有看过美女吗。”
说着就走上前去,踮起脚尖,伸出素白的小手,捂住皇埔轩的眼睛。
皇埔轩朗朗一笑,扯下李沫的手,大袖一拂,将她抱在怀里,嘴唇贴上她柔嫩的耳垂,颇有些潇洒的放荡之气,轻声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比沫儿更漂亮的女人。”
李沫嗔道:“就你贫嘴。”
皇埔轩:“为你贫嘴,值得。”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终于到了太和殿。
而跟在后面的秋雨几个,狠狠的吃了一把狗粮!
春凡暗戳戳地下决心,明天就去跟丽儿提亲,免得狗粮吃多了会消化不良,得胃病。
巍峨的太和殿,两侧灯火辉煌,隐隐有丝竹声悠扬飘出,眼力好的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飞扬的水袖和柔软的舞姬腰肢。
里面此时正热闹非凡,王公大臣们携带着的家眷们趁机互相交流,未婚男子不时看向女眷这边,希望能找到心仪的姑娘。
未婚女子则是和同伴们讨论着哪位王公大臣的公子哥人长得如何,品行如何!
女人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一些小话,无非是谈论一些最近皇城又有什么重大消息,或者谈论自家孙子孙女儿子女儿的那些事情。
大殿内一时之间到处是一片欢声笑语!
快到门口时,两人停止了戏闹,李沫认真走路,目不斜视,一副端庄大气的样子。
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从侧面伸过来,将她小小的手紧握在掌心处。
李沫微微一愣,抬头去,只见皇埔轩温暖淡定的眼睛,眉眼温软,声音温和犹如潮水:“别害怕,有我呢。”
从出了轩王府的大门,他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这句话,耳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