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冷面阎王的李沫,朱县令心里直发怵,心里后悔了,为什么要去惹她呢。
说句实话,松江县的店铺自从开店以来,没少交过一文税款,遵纪守法,而且还带动了周边的店铺。
松江县的店铺选的地址都不是繁华地段,当初图的就是地方宽,好停放马车,他们没有入驻之前,周边的店铺根本就没有人租,屋主们唉声叹气。
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鬼迷心窍才跟其他县一起抵制他们呢?朱县令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把店铺砸了之后,店铺又租不出去,屋主敢怒不敢言。
李沫很想狠狠踩朱县令的脸,或者给他两巴掌,想想还是忍住了,给他一点面子,免得他以后在百姓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
看到李沫身后的一大队人马,朱县令本来已经苍白的脸更加白了,他身旁的师爷也紧张起来,很是惊慌的看着李沫。
后悔是一回事,但是看到这么猖狂的李沫又是另一回事,再怎么说自己都是朝廷命官,朱县令断定李沫不敢对他怎么样。
她敢打衙役,敢打混混们,是因为他们没有官司在身,绝对不敢打他,他可是有官职在身,当李沫平起平坐。
同时官威不能丢,看看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真让人怀疑整个隆清县的人全都跑过来看热闹,这下更不能丢了面子。
“李沫,本官一向公正廉洁,如果你有冤屈可以申冤,但是你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欺人太甚!”朱县令站了起来,扶正官帽,气愤地指责李沫先动手。
李沫掏了掏耳朵:“朱县令,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罗嗦。”
“李沫,这里可是隆清县,可不是你能够随意乱动的,不然,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这是晋国的国土,你以为你是当朝皇帝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再说本官还是朝廷命官,有本事你把本官杀了。”朱县令冷笑了一声。
李沫黑眸里闪过一道寒意:“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不客气法了!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的手上,想不想偿偿被打的滋味?”
师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制止:“李大人,请三思,朱大人是当朝官员,除了皇上,无人有权动他一根手指,你们是同僚,更加不能逾越,再说,被上面知道了,李大人的官位可能就要做到头了。”
李沫看了一眼师爷,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本官竟然无言以对。”
朱县令和师爷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魔鬼听进去了。
只是他们高兴的太早。
李沫:“说吧,我们店铺的损失,人员受伤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这段时间,我们店铺和马车公交的亏损费,你们打算拿出多少银子来补偿?”
朱县令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李大人,你要搞清楚,店铺不租给你们,是屋主的意思,不关我们衙门的事,你们被打,也是因为你们得罪人,跟我们衙门毫无关系,你这样子毫无根据的要求衙门进行赔偿,我们不接受。”
师爷不敢相信的看着李沫:“李大人,你这样子简直是无稽之谈。”
李沫:“人是你们打的,店铺是你们砸的,所有的损失都是你们造成的,让你们赔偿不是正常的吗?”
李沫接着严厉说道:“还是说,你们想推卸责任?”
朱县令异常气愤,大声指责李沫:“要钱没有,有本事你就踏平隆清县的衙门吧。”
李沫笑了:“本官非常佩服朱县令的勇气,冲着你这份豪爽,本官会下手轻一点,希望一会儿你还能保持住这份胆量。”
刘芳非常识相地走向前:“大人!”
李沫:“给我搜,把值钱的全部搬走。”
刘芳一听,眼神都亮了,等了半天,这句话最中听,小身板挺的直直的:“是,大人。”
说完率领一帮衙役们进入衙门里抢劫,哦不,搜查!
朱县令眼神满是怒火:“李沫,你实在是太猖狂。”
可怜的隆清县所有衙役们都已经被打倒在地,无人制止刘芳等人的土匪行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大摇大摆进了衙门。
师爷想跟着过去,春凡就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宋旻搬了张小桌子出来,还有一把椅子,文房四宝,对李沫说:“大人,请坐。”
李沫对他竖起来大拇指,看来跟她呆久了都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
李沫写了满满三页纸,上面写明赔偿的金额,还有隆清县衙门,以后不得干涉松江县所有店铺的运营,也不得干涉松江县马车公交的正常运作。
但凡有人员受伤,或者是店铺被砸之类的,亦或者对店铺对人员不友好的行为,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朱县令带领的衙门的头上。
李沫写完,宋旻把纸张的内容读出来,读完之后,现场一片哗然。
百姓们议论纷纷,他们知道朱县令做这些事情不对,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民不与官斗。
日常的苛捐杂税,衙役们的无理要求,使得百姓们苦不堪言,想不到竟然有人来压得住朱县令,简直是太解气了,心里很激动,好想过去抱住李沫:“李大人,你太厉害了。”
屋主就在人群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