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下辈子吧。
谁知,这件事被山贼知道后,展开了报复,一夜之间,除了漂亮的女人,石岩村其他所有人被屠个精光,所有房舍被烧毁,钱财更是被抢劫一空。
出事的那一天,杨元一家刚好不在家里,才躲过了一劫。
整个村子都没有了,他们以为山贼就不会再惦记他们村,同时也放松了警惕。
谁知道,山贼竟然卷土重来,如果不是李沫的出现,他们将步入村民们的后尘。
杨元突然间跪了下来,老泪纵横:“多谢恩公相救,不然老朽的一家,如今早已丧生在乱刀之下。”
李沫赶紧把老人家扶了起来,看着这一家伤的伤,老的老,小的小,关心问道:“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所有人都看着杨元,等待着他的回复。
杨元一脸愁容,不禁悲从心来:“家都没有了,我们也不知道下一步能去哪里,老朽倒是无所谓,一把老骨头随时都可能归西,只是可怜了孩子们,绝对不能被贼人糟蹋了。”
想到以后的处境,杨元一家情绪非常低落,已经有人开始低声哭泣。
杨元突然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沫:“恩公,老朽知道你是个有能耐的人,求你把她们姐妹俩带走吧。”
说的是那两位刚及笄的姑娘。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把她们俩姐妹收了吧,以后就是你的人,大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李沫一楞,怎么突然就扯到她身上?难道在外人的眼里,她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一位男子拖着虚弱的身体,跪了下来:“求恩公把她们姐妹俩带走。”
如果山贼下一次还来,最危险的就是两个女人和已经及笄的女儿。
男人倒不怕,不就是死吗,一刀下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女人不同,到时候恐怕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家人要把她们两个送走,两位姑娘哭着喊道:“不,我们不走,我们那也不去,要死一家人死在一起。”
杨元大声喝斥:“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跟着恩公走,留下来也是一种折磨。”
最后闭上了眼睛,沉重的说:“永远都不要回来,忘了我们。”
“祖父,爹,娘,我们那里都不去。”哭声喊声混合在一起,场面非常感人。
李沫摸了摸鼻子,你们都还没问过我,怎么就私自做决定了,太不尊重人了。
“咳,咳,各位,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李沫忍不住打断了他们。
杨元抹了一把眼泪:“恩公,您说!”
李沫:“别恩公恩公地叫,怪别扭的,我叫李沫,我本是去云州府办事,实在没有办法带着两位姑娘前行。”
杨元一听,脸色大变,这怎么行:“恩公,您这是嫌弃她们吗?她们姐妹俩保证不给你惹事。”
李沫:“你误会了,不是嫌弃,我真的是有事要办,你们一家一定要齐齐整整的,不要因为一时的困难导致支离破碎,我这里还有点银子,你们拿着,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还有把这些马都卖掉,应该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够你们支撑很长的一段时间。”
有五两银子是从山贼身上搜出来的,李沫又掏出来五两银子。
杨元:“这些马是恩公的,我们怎么能卖掉,就算卖了,钱也应该归你。”
李沫却不容他们拒绝:“就这么说定了。”
杨元一家陷入沉思,天下之大,哪里才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杨元一家边烤着衣服,一边商量去哪里落脚。
临近中午,大家都太累了,睡得东倒西歪的,李沫也该出发了。
临走之前,李沫把所有的干粮都拿了出来,虽然不多,但是也能解决暂时的问题。
只是,还没有走出五十米,身后传来一阵哭喊:“恒儿,你快醒醒,别吓娘。”
紧接着是男人的低声呼喊:“恒儿,乖,快醒来。”
所有人都被吵醒,一阵兵荒马乱。
这是出事了?
李沫把缰绳扔给疯陈,跑了回来。
急切问道:“孩子怎么了?”
由于一夜的担惊受怕,再加上被雨淋,寒风刺骨,有两个孩子不约而同发起了高烧,此刻已经昏厥过去。
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后来雨停之后,李沫和疯陈跟马儿在一起,把山洞和雨棚留给杨元一家。
刚才出发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去跟他们打招呼,只是把干粮放到了山洞口就走了,还真的不知道孩子已经发烧。
昨天晚上歇斯底里的那个女人,此刻已经完全清醒,抱着一个小孩,拼命摇晃:“誉儿,娘求求你了,赶紧醒来。”
为母则刚,昨天晚上经受的一切,都不如孩子的命重要。
李沫上前一探,两个孩子额头烫得吓人,没有体温计,根据手上的感觉,最起码也有四十度。
必须马上降温,这么小的孩子,会把人的脑子给烧坏的。
李沫的包袱里只有跌打损伤之类的药和一套银针,还真的没有退烧药。
而且创伤药已经给了不少两位中年男人。
不幸中的万幸,有一小瓶烈酒,那是来的路上,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