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王:“真话。”
李沫昧着良心说:“不讨厌。”
“假话呢?”
“能不能不说?”
“嗯?”
气氛骤然又冷了,坐上之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周身凛冽的气势压迫下来,门外的衙役扛不住,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师爷很想离开这里,但是四大侍卫在这里,实在是不敢跑,貌似双脚也挪不动。
春凡望天,然后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王爷又在散发冷气了,这个小县令,真是厉害,昨天到现在已经惹了王爷好几次,往常要是有人敢惹王爷的话,早就把他头砍下来了。
李沫却仿佛没有察觉到,慢悠悠的,很是虚心的问:“怎么,确定要听?”
轩王:“说。”
李沫表情夸张,犹如上级来视察工作时安排的仪仗队,大声呼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十分欢迎,真心诚意地欢迎。”
轩王把砚台上的笔往她前面一扔:“说的太假。”
李沫心里怒骂:赶紧滚吧,我松江县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一点都不欢迎你。
轩王突然间弯了下嘴角:“知道上一个偷偷骂我的人下场如何了吗?”
李沫直骂变态,连骂你都知道,赶紧否认:“轩王说笑了,你可是我们晋国的战神王爷,能来松江县是我们的荣幸,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下辈子都会记得你,怎么可能骂你,是你想多了。”
轩王嘴角更弯了,李沫却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往上冒。
“是吗?”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就像是说今日天气如何一样,李沫却听的毛骨悚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
轩王看在眼里,很是满意:“岳云山怎么回事?”
艹,怎么老是盯着这件事不放了?
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李沫继续打哈哈:“不知道王爷你在说什么。”
轩王不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她。
李沫是谁,比脸皮厚是吧,只要我不承认,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李沫十分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而后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这个发神经的男人,看着看着,睡意袭来,眼睛渐渐合上了,真厉害,站着都能睡着。
昨天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得太早,实在是太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但是李沫感觉只过了那么一会儿。
轩王眼中火都喷了出来,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李沫。”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这都什么人呢,站着都能睡着,属猪的吗?
李沫脑中还是一片混沌,没有完全清醒,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轩王“啪”的把手中的帐本狠狠的扔在桌面上,李沫吓得站直了起来,看他阴着脸,周身散发着怒气,心里咯噔一声,连忙堆起笑脸:“王爷,谁惹你生气了?”
轩王半眯着眼睛看着李沫,李沫不敢看他,其实说怂吧,也不算的,想必堂堂一个王爷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没做错什么事。
只是偷偷一瞥,李沫立刻又怂了,先把这头狮子安抚好,免得大家跟着遭殃,狗腿的问:“轩王,你吃饭了没?”
轩王:???
李沫:“没吃饭的话,微臣带你去我们松江县最大的饭馆,剁椒鱼头可是非常有名。”
轩王:“李沫,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办了你?”
李沫无辜地说:“王爷,微臣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吧。”
轩王走了下来,眼神中透露森寒的浓浓杀气:“本王杀人需要理由吗?”
李沫退后两步:“当然不需要理由,你是爷,你最大。”
这个国家除了你,就是你爹说了算,谁敢惹你们。
轩王一步一步逼近李沫:“岳云山山寨成立二十余年,不知伤害了多少无辜百姓。是华南最大的贼窝,距离松江县四千余里。
山贼早与当地的官府勾结,周边百姓苦不堪言,无人敢御前告状,因为前去告状的人不是死在路上,就是已经变残废。
就在前几个月,山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无一生还,据说,有一队人马从松江县出发,快速行军,仅仅用了七天的时间,就到达岳云山,当天晚上岳云山爆炸声不断,所有人死相凄惨。”
轩王:“本王说的可对?”
李沫:难道当时你在现场吗,不然怎么这么清楚。
死不承认,继续打哈哈:“王爷,微臣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轩王:“被关押的五十多名女子全被救走,还不承认是吗,在岳云山出事的那段时间,松江县除了几个走不动的,所有人员全都不在衙门,你告诉本王你们去哪儿了?”
艹,连这都知道,你是不是个探子?还是在我们松江县安装了摄像头?或者安插了奸细。
李沫看着逼近的轩王,又往后退了两步,发现退无可退,再退就撞到门了。
李沫拉耸着脸:“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你想得到什么?”
轩王又走回了位置上坐着:“李沫,你很聪明。”
李沬非常傲娇的说:“谢谢,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