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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两人又做了商量,“你先回去,我留在这边看着,所里不能没人。”
“行吧,那我先回去,值个班真他娘的晦气。”
……
医务室内。
黄宥明做了一番检查,知道她是装的,压着声道:“睁开眼吧,他们出去了。”
林亦依早就听见关门声,也知道瞒不过医生,但她不知道一会要怎么说才能
。争取出逃的机会,于是还是紧闭着双眼。
黄宥明给自己壶里灌了些热水,水沥沥声中,他又说,“别装了。”
林亦依知道自己浑身脏污,还是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想驱散雪夜里沾上的寒意,她冷瑟瑟地睁开眼,嗓音柔得轻不可闻,“…有吃的吗?”
黄宥明扭过头看她,视线落到她怯生生地模样上,心里也不落忍。
一个被虐打得女同志,强撑也藏不住她眼里的害怕与无助。
医务室没有吃的,他只开了一瓶葡萄糖递给她。
林亦依一点点抿着葡萄糖,在口腔里包热才敢吞咽,她知道自己现在地样子有多糟,浑身泥泞,头发也被风吹得乱糟糟,脸上火辣辣得疼痛和肿胀感也提示着她现在有多丑。
美人计是不可行的,她也不敢絮絮叨叨哭着博同情,怕惊扰了外面的人。
她撑靠在被窝里,努力吸汲里面的暖意,扑簌簌地泪只敢挂在眼睫,欲落未落,“…我不是坏人。”
屋内明晃晃的灯泡照在她的莹白脸上,显得那几道红指印格外刺眼。
就这刹那,黄宥明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心,也起了涟漪。
送她来的人是保卫所的,抓的基本都是没介绍信的盲流。
她一个女同志背井离乡到处跑,估计也是遇到什么难事。
他没说话,只把灌了热水的水壶放到床边,在她的视线里,开门走了出去。
“病人昏死过去,情况也不太好,今晚估计是醒不过来。”黄宥明跟外面守着的人说了病况,又问他,“你要在走廊站一夜?”
保卫所值班人没好气道:“晦气,我进去坐着守着。”
黄宥明立在门边没让,措辞十分严厉,“你是男同志,她是女同志,耍流氓都耍到医院来了?”
“谁耍流氓?不盯着人跑了怎么办?”
“人都昏死了,下大雪往哪跑?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大门是上了锁的吗?她现在是昏迷不醒的病人,你要进去就是耍流氓。”
医务室的门关上,没钥匙从外面可打不开。
说话间,外面传来一声口哨声。
黄宥明得了暗号,说完话就直接回了休息室,把房间内的灯开开关关来回三次作为回应。
……
医务室在一楼,玻璃窗可以双推开。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赵盛搬第最后一箱药材的时候就发现货车周围多了一圈脚印。
雪夜能见度高,不用刻意比照都知道脚印是女人的。
因为不能节外生枝,他不动神色地把药材放进货车箱,系好防水布就驾驶货车出了赵家镇。
一个女贼,敢摸上他的货。
呵,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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