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一切情有可原。
他先前给她写信让她去浅圳,她不肯去估摸也是怕不稳妥。
她一个女人家,又没出过远门,胆子是小了些。
“那些东西我带不走,也没路子转手,所以干脆送了人情。
本来我就没打算再回来,哪里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听她说完一番话,钟嘉盛心里得意,但摆了些款,故意刁难。
“真那么想我?那当时怎么不肯回信?”
“我是真的想你,但也有苦衷。”
林亦依说的话句句出自真心,但知道他爱计较,于是把心里那点羞于表达的心思说了出来。
“我心里是想着你,挂着你的,但我知道档案过不了审核。
除了自圆其说地安慰自己不去就不去,还能怎么
。办?”
“总不能哭哭啼啼缠着你也不去?你知道我是最爱你的,想要你什么都拥有。”
“我没你有本事也没你聪明,我给不了你什么。
所以我不愿意做束缚你的绳索,我总想要你幸福快乐。
不管有我没我,我总希望你一直好好的。”
夜袭花香间,一轮弯月被云彩推了出来。
她说话的呼吸声扑撒在耳侧,痒酥酥地磨人。
好半晌钟嘉盛才念了一句,“傻妞。”
相比她的言语大胆,他属于行动派。
细细密密的吻一个个落满她颈间,脸颊,还有她的柔软唇瓣。
不带欲念,只有爱意的虔诚。
是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倾诉他对她的爱。
林亦依懂的,也一直明白。
名利人情场上的步步为营处处算计,到了情爱上总会算计得过了头。
他精明谨慎,她蠢笨直白,一切就合拍地刚刚好。
……
次日天光放亮。
初夏的炎热终于到了北边。
林亦依又睡了个大懒觉,嗅着丝丝鸡汤香味清醒。
睁开眼一瞧,床前站了个端碗喝鸡汤的高壮男人。
她想抬杠一句,又怕他手抖,泼她两三滴鸡汤油点子在脸上。
林亦依明知故问,“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鸡汤好喝吗?我尝尝。”
“……”
钟嘉盛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把勺子搅地慢条条,然后喝了一口野菌鸡汤馋她。
林骗子昨晚在他耳边哄他说今早给他做卷饼,现在都11点半了还没起床。
林亦依瞧他不说话,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就抱他,“哎哟哟,怎么了?谁惹你了?”
话是在关心人,眼珠子都在碗边打转。
她厚脸皮的接过碗,放到凳子上又亲亲热热的跟男人撒娇。
钟嘉盛没拒绝,勉强当收点利息,但没理人。
不过也没等林亦依说两句,田美铃就在门外喊吃午饭。
午饭除了赵军从食堂带回来的饭菜,还多了一道炖鸡。
不过野鸡比较小,都是紧着林亦依先吃。
其他人只分了点汤。
浸满汤汁的野菌,完全就是鲜掉舌头,再把鸡腿肉撕下来拌在米饭里。
一碗鸡汤饭吃得人发汗。
接下来等炮制中药和人参的三天时间里,林亦依真的过上一天两只鸡的奢侈生活。
至于早饭为什么没有,全是因为她睡懒觉。
到了五月底,拿到药和人参,夫妻俩就直接坐火车南下。
回去的路上,受托人到了半道就下了火车,高铭和郭涛急着回去处理老中医两父子的出境申请。
于是同行的路上就少了两人的热闹。
火车上的气味永远有股臭哄哄的味道,等到了宝安县,林亦依再也没了车上的病弱模样。
她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下午两点半,算了下时间回到家正好赶上吃晚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