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比往日黑,寂寥无星也无云。
钟家二楼卧房内。
林亦依浑身上下只着了半角软被,细细密密的薄汗渗了一层。
正是凉爽好眠夜,他与她辗转各处。
怎么都没分开。
黑夜过于寂静…
“嘎吱”声响没完没了。
手艺再好的工人做的实木床也经不起日夜不休的来回捶打,厮磨。
钟嘉盛在折腾她,也在摆弄它。
白天来不及的结婚纪念日庆祝,全倒入洒入射入夜里的狂欢。
…
第二天天亮。
林亦依起的稍微晚了些,穿着一条浅蓝白格衬衣连衣裙,从楼上款步而下,整好碰见即将要出门的钟嘉盛。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在等?
外面又没下雨,男人背手站在大厅却不往外走,心思显而易见。
林亦依眼如秋水,一张俏脸媚态难藏,还不等她踩到最后一阶台阶,男人已经迎了过去。
“睡好了吗?”
“……”
林亦依不想回他这句话,轻轻地瞪了瞪他,好与不好都是他一头操干的结果。
问这句话难道能有所收敛?
钟嘉盛凑得更近了些,淡扫一眼四周,弓腰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惊得林亦依一脸愕然,语气又是期待,“真的?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钟嘉盛轻啧一声,不满她吃“肉”不给钱,还处处嫌“肉”肥腻的模样。
他次次受累,反而落不到丁点儿好?
男人眼眸里都是不带隐藏的计较与盘算,激得林亦依一头扎进他怀里。
“时间不早了,出门在外好好开车,中午见。”
她快速垫脚亲了亲他,牵着把人往前院停车场拽,等跟钟嘉盛挥手告别,林亦依才回了餐厅吃自己的早点。
日子还是和平时一样。
等上午的语言课结束,她又记起跟股票顾经纪通电话。
“今天把我名下的两支股票全部抛售。”
顾经纪被她的突然操作惊住,“抛售?现在正是大好局面。
林小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你上次抛售一半股票,已经错失了这段时间的部分收益。
现在齐全养殖和绿业置地的前景很好,从长远看绝对能给你带来不菲的收益。
你或许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不用
。了,多谢顾经纪的提醒,今天就帮我全部抛售。”
林亦依有自己的判断,现在抛售才是最优选择。
这段时间她看了大量西欧经济学,加上有钟学长分析解说股票的起源和发展史。
她已经把这个一年几季收割的种庄稼模式的股票市场了解的透彻。
林亦依不看什么股市报道新闻,那都是别人写出来让买股票的市民看的。
普通人想从股票池子里赚钱,池子里的钱又是哪来的?
都是大家包里掏出去的,都想用自己的钱去赚别人的钱。cascoo.net
开设这个大池子的人使用各种办法在里面搅动,他想要持续不断地收割所有人的钱包。
自然会好坏起伏换着来。
本质上和赌博彩票一个性质。
林亦依奉行短期跑路路线,只要她走得最快,见好就收。
镰刀休想割到她身上。
挂断电话,楼下有轿车开进前院的声音。
应该是他回来了。
…
前院停车场黑色轿车刚停稳,在边角小门和外面单向马路来回开飞车的双胞胎就跑了过去。
“爹地,爹地。”
“开开门。”
佑佑拉不开车门,站在门边直嚷嚷。
他什么时候也能开这样的大车车?
钟嘉盛摇下车窗,让小不点往后退一些,避免推门撞到他们。
等车门“啪”地一声关闭。
两个小炮弹就笑嘻嘻地跑到爹地腿边伸手要抱抱。
芳姐霞姐距离几米远看着,一人推一辆儿童脚踏车,旁边凳子上还放着双胞胎的奶瓶和擦汗毛巾。
钟嘉盛神情温和,眼底都是宠溺,他半蹲着和小家伙说话。
“太阳这么大就少在外面玩,都快成小煤球了。”
“哼,煤球是什么?”
墨崽不知道爹地说的是什么,但他听出来不是好话。
钟嘉盛捏了捏小胖手,黑乎乎地,语气带着些无奈,“煤球就是你。”
佑佑比弟弟白许多,但还是被晒黑了些。
两个小不点站一起很好分辨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墨崽有些气呼呼地,撇嘴不高兴,小奶音带着委屈。
“爹地,你用木杆打坏妈咪了吗?她天天坏坏,欺负哥哥和墨崽。”
佑佑靠在爹地怀里跟他脸贴着脸,笑嘻嘻地没说话。
“……”
钟嘉盛想起
。那根木杆就头疼。
也不知道墨崽是怎么把他爷爷书房里奉旨箱上的架子上的横杆取了下来。
小家伙觉得小木条的威力不够,偷拿了木杆溜进隐蔽书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