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一个顽强些的倒霉蛋来承受这些不好的东西，天道也不会同意这样的交易。
更重要的是，冯雪是异界之人。
她曾经沾染过本源之力，又穿梭过时空的灵魂的确是很强大的。
确实比谢澜衣这种每几百年就要换一次的倒霉蛋好用。
冯雪早就在不断承受那些生灵产生的邪念和怨念之中，被彻底磨没了人性。
以至于在看到慕容韫还好生生地出现之时，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爆炸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
“为什么！”
她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模样，慕容韫为什么还能活着？！
这一刻，冯雪的声音像是地狱厉鬼。
可她越是这模样，慕容韫心情就越好，真是好轮回啊。
天道居然能废物利用到这么彻底！
慕容韫笑弯了眼睛，感觉心里出了一大口恶气。
“你都好着，我又怎么舍得死呢？”
慕容韫愿为天道冠上奸商之美称。
真是绝啊，但凡和天道做交易的，真就没一个能有好下场啊。
就连谢澜衣都拖着病体，忍不住绕了这小乌池一圈。
他看着被这些锁链镇压着的冯雪，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这才是暗系灵修的诅咒。”
他的目光看着那些锁链，作为曾经的暗系，能感觉到锁链在不断的接收着来自人间生灵的怨念和恶念……
而这些，原本是由暗系灵修承担。
冯雪夺走了他的天赋，一定不会料到，这强大的天赋背后，是这样的诅咒吧。
谢澜衣真心实意地蹲下了身，朝着冯雪由衷地道了声谢：
“姑娘，我谢谢你，牺牲你一人，可是救了我们了啊。”